,听的是,本侯的号令! 本侯要告诉你们一个道理, 人,这辈子,就这么个几十年,本侯不愿意将就,也不愿意你们将就。 既然提刀上马,披了甲,扛了弓,大富大贵,升官发财,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得看命,得看自己本事。 但本侯, 就在今天, 要告诉你们, 别的本侯不敢保证, 本侯就保证一件事, 跟着本侯, 本侯保你们这辈子,受不到这种鸟气! 本侯也要在今日, 昭告整个天下, 谁也别想妄图站在我平西侯府脑袋上拉屎!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不行! 今儿个, 本侯向天下宣告, 敢犯我平西侯府天威者,虽远必诛!” 下方士卒,全部举起兵刃,跟着高呼: “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 一时间,杀气凛然,直冲云霄。 下方, 苟莫离砸吧砸吧了嘴,感慨道: “这话霸气。” 至于里头的“天威”是否犯了忌讳,无所谓了,谁在乎呢? 瞎子摸了摸鼻尖,这话听过。 苟莫离又道:“其实任何事儿都是双面的,与其讨好敌人,不如巩固好自身,诸夏不是有句话么,叫打铁还需自身硬。” 瞎子反问道;“你是在安慰我?” “没啊,真心话,真的,我当年之所以输,雪海关是一个,望江边是一个,但本质上,还是输在自家内部的不够团结。” 这时, 高台上的郑侯爷待得下方士卒们的呐喊声停歇下来后, “辱我者,百倍还之,以奠袍泽在天之灵!” 说完, 郑侯爷单膝跪下, 下方,全体士卒都跪了下来。 但所有人,都抬着头,看向高台之上。 跪在那里的郑侯爷开口道; “行刑。” “喏!” 数个军汉,将被捆绑着的年尧强行摊平,且扒拉下了裤子。 一边的八王爷整个人都傻了,同时,遍体生寒,这是早就有预谋的,绝不是临时起意,那晚盲师爷的劝阻,不是说羞辱楚国大将军影响太坏,不讲武德,而是劝阻的是,就这般简单地惩戒,不够过瘾! 再联想到每天来送饭的一拨又一拨人, 他们不是来劝降的, 是来, 玩弄人心的。 故意给你希望,再一脚,踩碎这一切。 被压着躺平的年大将军在此时开口喊道: “侯爷,好心性,呵呵呵,有田无镜的风采了,有了,有了!” 郑侯爷没说话。 “敢问侯爷,等这刀下去之后,要将我如何处置?” 郑侯爷开口道: “燕京皇宫司礼监掌印魏公公和我很相熟,等这一刀下去后,本侯派人送你去皇宫。 你在楚国,是以奴才的身份坐得高位; 那在燕国, 就让你干干,真正的奴才所应该干的事儿。 楚国的大将军, 国之柱石, 将成为我大燕皇帝的……阉奴!” 年尧大笑道: “好啊,一个独孤牧的脑袋,再加上一个残缺的我,等送到燕京后,侯爷,应该就能封王了吧? 在这里,提前恭贺侯……不,恭贺王爷了,呵呵呵,哈哈哈,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呐。” 紧接着, 年尧又道: “我一直认为,你不如田无镜。” “我承认。” “但,你其实比田无镜,更狠,田无镜苦就苦在他讲规矩,最终,是规矩将他给困死; 而你, 郑凡, 你其实一直都是将规矩,踩在脚下的人。” 郑侯爷开口道; “动刀吧。” “喏!” 边上一众亲卫压制, 而后, 一名刀法最好的亲卫, 举起刀, “哗!” 手起, 刀下, 蛋落。 年尧张着嘴,神情有些扭曲,是疼,肉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预料到过这个下场么? 他是否曾心动过,想投降? 郑侯爷没问,因为不想知道。 当年大将军将郑侯爷麾下的将士削成人棍时,彼此之间,其实就没什么转圜的余地了。 你做了初一, 就别怪我做十五时,学你一样不讲究。 心胸宽广的雄主,无论遇到什么,都会惜才,纳才,收人中龙凤为己用。 但谁叫,郑侯爷向来小肚鸡肠。 下方的士卒们在此时沸腾了,疯狂地大喊着: “侯爷万胜!”“侯爷威武!”“侯爷万岁!” 且很快, “侯爷万岁!”被喊成了主流。 不知道的, 还以为今日郑侯爷在此摆下这般大的排场,不是为了给年尧行刑,而是要自个儿黄袍加身了呢。 在这声浪的中央, 郑侯爷起身,走到年大将军身边。 此时,亲卫们已经纷纷退开了一段距离,年大将军下面,盖上了一层白布,刚敷了药,但已经渗出了血。 郑侯爷抱着双臂, 将嘴凑到年尧耳旁, 小声道: “其实,刚刚讲的都是官话场面话,我真正想讲的是,我想让这天下人都清楚一件事儿: 哎哟, 我郑凡这个人呐, 就是矫情, 就是, 受不得半点委屈。”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