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湛天在做这一切时,我感觉他有些不一样,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直到楼湛天又帮我挑了些配饰、带我来收银台时,我才如同大梦初醒,窘迫地扯着他的衣角,“湛天,我、我们别买了。”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该为了顾虑他的心情,而同意试礼服。 说实话,我是认为楼湛天在知道我没剩多少钱的情况下,还会执意要买这么昂贵的礼服。 我以为楼湛天坚持要我试礼服。他为了面子,不好立即带我离开,所以,我才配合到现在。 谁知道楼湛天真的要买,我真的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或者拉着他逃出这里。 楼湛天犹不知我焦虑的心情般,以命令地语气、让同样呆滞的导购小姐把礼服包起来。 “多少钱!”楼湛天甩出一张白金镶钻的信用卡扔给收银员刷。 这下,不光导购小姐、收银员,连店里其他顾客眼睛震惊得都凸出来了,目光在楼湛天和信用卡之间来回。 我同样很震惊,却是想不通楼湛天哪里来信用卡。 光看这张信用卡。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难道楼湛天跑去抢劫了,还是干其他坏事了? 之后,我才知道,像玄门那些世家都会特殊渠道、专制出一种能代表身份的高端信用卡,唯有家主、及其家人持有。 普通人是不知道这种信用卡的,只不过汇兰区刚好有两个玄门世家。 很多商人都不敢得罪玄门世家,毕竟,修习术法的人,要报复普通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若一个地方有玄门世家,都被当地的商人奉如祖宗般。 大部分商人几乎都知道玄门世家独有的信用卡,要是有涉及各种消费的产业,都会和底下的人通好气。 我和楼湛天所在的专卖店,是聂、万两家的夫人小姐常来的。 至于在场这些看直眼的顾客,都是这里的老熟客,或多或少知道楼湛天拿出的张信用卡所代表的身份。 只有我一头雾水,还在猜侧这张信用卡的来历。 再看到那些导购小姐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一副恨不得给楼湛天添脚的献媚样,我反感得不行。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些人咋都称楼湛天为聂先生?莫非被他抢走信用卡的人姓聂? 我刚这么想,收银员就道:“聂先生,请签下名。” 见楼湛天面无表情地签下‘聂扬’这个名字,我惊愕不已。 早在以前,我就知道聂家的少主名叫聂扬,他虽身为聂家的少主,却很少出现于人少。 据说除了自家人,玄门中甚少有人知道他长啥模样。 关于聂扬的说法颇多,其中他自幼体弱多病,完全没有修炼天赋的说法,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 一个体弱多病、又没有修炼的人,在玄门等于废物,偏偏这个废物还占着继承人的位置。 因此,聂扬可谓是玄门中极具争议的人物,很多人都认为他不敢现于人前,是怕被人看出废物的本质。 而现在,楼湛天居然拿着专属于聂扬的信用卡,让我如何不震惊? 在场的人都没见过聂扬,非但没有怀疑楼湛天,还暗暗议论着。 他们无非惊异于聂扬咋会亲自来购置礼服、原来他的长相如此出众等等,而我竟被标上聂扬女友的标签。 好郁闷,我连聂扬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竟居然‘成了他女友’。 好在我还记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憋着满腹疑惑,啥都没问楼湛天。 “阿音,我们走了。”楼湛天接过装礼服的袋子,拉着我往外走。 我忍了很久,一离开商场,就急问楼湛天,“你从哪弄来的信用卡?” “你就当做是我抢来的。”楼湛天不禁失笑,却没有告诉我的意思。 “你不肯告诉我?”我心下一沉,想甩掉楼湛天的手。 “不过是一张信用卡,能用就好。”楼湛天紧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 他言下之意,要我别管太多,并不是我非要刨根究底,而是聂扬的身份非比寻常。 还有,自楼湛天签下聂扬的名字时,我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不安之感。 “这不是普通的信用卡!”我咬唇,不满地瞪着楼湛天。 我们的感情已不同以往,而且,楼湛天为了救我,连男儿尊严都肯抛下,为啥还要事事都瞒着我? 楼湛天轻揉着我的发顶,温声哄道:“阿音。过些天再告诉你。” 虽说楼湛天如今待我很好,他的种种隐瞒,仍令我不满、甚至觉得委屈。 我有时候会想,他对我的隐瞒,是出于不信任我,或另有阴谋? 可一旦生出这样的想法,我就会忍不住想到他为了跪行的事,便懊恼地打住。 我的心情无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