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什么都不知道,殿下殿下! 也有人一脸死灰,任由赵轶带来的侍卫将他们五花大绑,拖了下去。 若换了先前,他们心里还有些许底气,以为有太上皇在,便是失手,大不了舍条命罢了,总不会累及家小,可如今赵轶连宣海都说杀就杀了,他们家那几口人命算得了什么?以太上皇的心性,岂会为了那区区几条无辜者的性命出头? 到了此时此刻,方才知道后悔。 ****** 贾大人五脏六腑受伤极重,偏又逞强和人动手,更是雪上加霜若是常人,只怕此刻已然殒命多时,贾大人内功深厚,或有一线生机 老夫已经用针灸逼出了贾大人体内淤血,只是他内腑之中,有一股阴蚀之气,如跗骨之蛆,若是不能及时除去,后果不堪设想这方子,还得好生斟酌 方子什么的再商量,先熬参汤,贾大人体质特殊,参汤可以熬的浓稠些 背上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别动,外伤暂无大碍,若是不小心震动内腑就不好了 参汤早就熬好了,可是灌不进去啊! 把嘴撬开 又吐血了!太医!太医! 药也吐了这可怎么办啊? 赵轶站在床头,周围的人慌乱成一团,床上少年脸色苍白的毫无人色,连垂落的长发都仿佛失去了生机。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王 滚! 周围的人不敢再说什么,小心翼翼鱼贯而出,刘总管见赵轶神色不对,忙推着杵在那儿不动的周凯向外走,周凯眼圈发红,一把拂开他: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我要守着阿玩! 刘总管低声道:万岁爷那边还等着信儿呢,世子您 话没说完,就被周凯打断: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刘总管好脾气哄道:好,我去,我去!只是这化骨绵掌,太医从未听说,更无从下手,世子爷呆在这儿也无用,不若去禁军中打听打听,或许有人知道化解的法子? 周凯停住,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欲言又止,抿了抿唇,转身大步去了。 终于清静。 赵轶默默在床沿坐下,指尖拂开少年脸颊上的几缕长发,端起药碗,含了一大口,闭上眼,向着少年柔软苍白的唇瓣,缓缓俯身。 下一瞬,双唇被柔软温暖的触感包裹,独属于那人的、涤荡身心般的清新气息萦绕不去。 赵轶猛地睁开眼睛。 少年正含笑看着他,一双清亮如水的黑眸,像是倒映着夜晚的繁星,两只修长如玉的手,交叠着按在他的唇上,掌心柔软温暖。 赵轶脸色铁青。 贾玩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神能同时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惊喜、暴怒、害怕、感动、谴责、羞恼、狠厉还有,委屈。 贾玩忽然心虚的厉害,讪讪缩手。 对不起啊,不是故意吓你的 对不起啊,我也想演的更像一点,但是两辈子的初吻,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就没了不是? 咕嘟,赵轶含着的参汤被他自己咽了下去,又腥又苦又涩。 我才说了一个字,贾玩还在回缩的手腕被猛地攥住按到头顶,赵轶整个人压上来,表情凶狠的像要吃人。 手被死死按住,腿被裹在被子里,压在那人身下,外面还有一堆的人,不敢闹出大动静贾玩挣扎不开,又惊又怒:赵轶! 嘶!贾玩痛呼一声,怒道:赵轶! 赵轶死死咬着他的脖子,没有真的撕下他一块肉来,却也完全没有放口的意思,就那样死咬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 疼!疼疼疼疼! 妈的疼死了,你小子属狗啊!就知道咬人!这都第几次了!下口一次比一次狠!小爷我要是得了狂犬病算谁的? 许久,赵轶终于松口,缓缓直起上身,冷笑:原来你也知道疼? 贾玩将手抽出来,摸摸脖子根,上面深深的两排牙印,下口真狠血倒没怎么流。 你刷牙没有? 没说敢出口。 手腕又被擒住,赵轶咬牙,冷冷道:为什么不等我? 明明知道他一定会来,明明只要拖延就好,明明知道就算接了旨,他也会保他平安,为什么要出头硬顶,为什么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为什么要白白挨那二十杖?!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