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 他这怪病,从小一睡好几天不醒是常事,她们都习惯了等他醒了再弄东西给他吃,至于偶尔半夜醒了闭上眼睛继续睡不就得了? 要是饿的狠了,不是还有点心吗? 赵轶道:味道怎么样? 贾玩点头:好吃哪家买的? 赵轶给他倒了杯水,在他身边坐下,道:府里做的,整锅端来炖在炉子上。 不愧是王府的厨子,手艺就是好。贾玩羡慕的赞叹一声,做皇子可真好,天天有大师级的厨子伺候不过有个家里有大厨,并且肯半夜给你送夜宵的朋友,也很不错。 有钱人家用的碗都小,也就比茶盏大一点,一碗四五块鸡,七八口汤就没了,见他吃的快,赵轶又给他盛了一碗备着。 两碗下肚,贾玩满足的叹息一声,趴在桌子上,舒服的简直连床上都懒得去了。 眯着眼看着面无表情收拾碗筷的赵轶,脑子里没来由的冒出贤妻良母这个词又漂亮又贤惠,可惜是个公的。 赵轶收拾好东西,看见的就是上下眼皮已经快要黏住,脑袋软趴趴搁在桌子上的贾玩,不由无语。 犯困的贾玩和睡饱了的贾玩,简直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在他身边坐下,道:没有什么想要问的?声音很轻。 贾玩艰难的撑起下巴看他:殿下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赵轶安静的看了他一阵,道:去床上睡吧! 过去扶他上床,盖好被子,提着食盒穿窗走人。 赵轶的背影消失在窗口,贾玩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低声道:晚安,太子殿下。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床,收拾停当之后,贾玩继续诌他的族规,他在这上面的基础欠缺的厉害,好在有借来的别家家规作为参考,再加上后世的见识,足够他捏一个四不像的东西出来。 又令人将玉砚叫来,吩咐道:先前让你查的事,可以动手了。 玉砚微惊,道:爷,这么急?如今老太爷尚未建立权威,祭田也还没发放下去,这个时候发作,会不会引起族人的不满? 贾玩淡淡道:老太爷有没有权威有什么打紧,有我的官威就够了,至于说不满就当我嚣张跋扈一次好了。 玉砚又道:可这两日,顺天府忙着抓人贩子,忙的脚不沾地,只怕没空搭理我们,要不爷去个帖子 贾玩道:不必,他们人手不足,牢房够足就好。给你半日时间,贾家上下,甭管是主子奴才,但凡有过作奸犯科的,都关到顺天府大牢里去,至于顺天府有没有功夫问,是他们自己的事。 玉砚道:别的还好,可是隔壁府里? 贾玩道:你只管抓人,便是老祖宗出面也不必理会有话让他们来同我说。 玉砚应一声,快步去了。 贾玩继续诌他的族规,将借来的家规祖训统统翻开,看见有用的话都抄录下来,留着借鉴。 如此忙到中午,就见贾政、贾赦带着贾琏和宝玉匆匆而来,贾赦一脸怒意,见面就喝道:贾逸之!快点把我的人给放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珍哥儿,由着你磋磨! 别以为你如今做了官儿,就可以在贾家作威作福,我告诉你,你官再大,也管不到隔房叔叔的头上去!这事儿,就算在皇上面前,你也说不过去! 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上次修园子的事,已经让他好生没脸了,这次竟然变本加厉,一个区区的小厮,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将他的亲信绑走! 贾玩笑笑道:叔叔今儿才知道,侄儿的外号就叫无法无天吗?这四个字,原本就是皇上起的,怕是不会因为这个罚我呢! 他虽然被称为无法无天贾逸之,但除了在上书房睡觉,加上打过一回自己亲哥哥,还真没做过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如今也算名副其实一回。 拍拍手,道:来人,请赦大叔去花厅看茶。 又道:二叔,琏二哥,宝二哥,请随我来。 贾赦勃然变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去说话,让他一个去花厅喝茶? 贾玩不理,道:二叔,请。 率先朝书房走去。 贾赦此人,可算是荣国府的贾珍,只除了上面有贾母压着,面上没那么荒唐以外,其凉薄凶残还在贾珍之上。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