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怎么还叫他崔相,人家现在已是阶下囚了,我听说皇上很快便会让中书令拟好罪状诏告天下叛以死刑了。” 小滋听到如今的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在茶余饭后说着相府的事,相府被抄她是知道的,也不知道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位份极高的昭贵妃也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你说什么?”那人还没八卦完,就被小滋一手提了起来,“昭贵妃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是啊,姑娘。”那人要不是看这姑娘长得漂亮,这般粗鲁的待他,他早就要动手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美色的姑娘,便带着讨好的笑来继续道:“我也是听我一个在宫里当差的亲戚说的,昭贵妃今日一早便被押进了大牢。” “什么?”皇上糊涂啊。 昭贵妃尽心侍候皇上十年,为皇上生儿育女,皇上是知道的,昭贵妃向来不被相爷喜欢,进宫这十年里,昭贵妃与相府也是情面上的来往,皇上恨相爷,为何要牵怒于娘娘? 不行,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娘受崔家的牵连,她要去救娘娘。 小滋放了那人,转头就跑了。 “欸,姑娘!” “别叫了,瞧你这小样,一见到美丽女子就眼都直了,人家又看不上你。” 那人被邻里嘲笑,也不恼,笑呵呵地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们还有缘呢?” 卫临从杜府出来,大家看到他,都非常热心的朝他招手,“卫将军,来,这里有好吃的,我们请你喝酒,吃牛肉干。” “不吃。”卫临继续装傻,对这些好心的邻里不向以往那般一听到有好吃的就很开心的跑过去,喝几口酒,蹭几块牛肉,再去跟几个孩子玩,今日他有事,自然不给面的要走了。 他得去城门一趟,摸清各个城门的人数,换班时辰,为以后出京做好打算。 陈子期收到崔总管的密信,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是很想救自己的姐姐,可林婉儿这位义姐待他如家人,他若将义姐骗入京城,交给崔总管和皇上由此控制卫将军,他岂不是太薄情寡义? “子期,你怎么了?”安然见陈子期这两天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义姐,我……”陈子期欲言又止。 “子期,你有什么话就跟义姐说,虽然你我并不是血脉姐弟,但义姐是真的拿你当弟弟,这两天义姐看你总心神不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说出来,义姐就算不能帮你解,可也做你的最好倾听者,两人承担总比一人默默承受的好。”安然自了解了陈子期的身世后,对他特别的心疼,相处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以姐姐的身份给他温暖和关爱。 “义姐。”陈子期默了默,最终决定还是不想瞒着待他如亲人一般的义姐,坦城道:“我其实是皇上和崔总管安排在你们身边的密探。” “我猜出来了。”安然不傻,陈子期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南境,又光天化日的去偷赫员外家的银子,在京城时,陈子期不住杜将军府,行踪不定,安然说没怀疑过陈子期的身份那是假的。 “可是皇上或是那位崔总管给了你什么指示?”安然问道。 “你自己看吧。”既然义姐猜出来了,陈子期便也不瞒她,将崔总管的密信拿给安然看。 安然一看上面的指令,便勾了色嘴角,崔总管的安排还真是事无巨细,思虑周全,让陈子期将她带回京城,以此控制卫临,计划周密。蝶侠 但安然对这个并不感兴趣,只问陈子期:“子期,你可是被他们捏住了什么死脉?” 安然业余修过心理学,陈子期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了得,像他这样厉害人物若不是被皇上和崔总管拿住了死脉断不会这样听命于他们。 “他们关押了我姐姐。”陈子期如实道。 “关押了你姐姐?你姐姐不是在杜将军府好好的吗?”安然问。 陈子期冷笑了下道:“她不是我姐姐,她只是易了我姐姐容而已,是皇上安插在杜将军身边的又一名密探。” “这皇上是有多少密探啊?”连杜文云身边也有,真够有意思的。 “不知。”陈子期摇头道。 安然又问:“皇上控制你们不会都是抓你们最亲的人让你们乖乖听命吧?” “嗯。”陈子期一想到多年未见的亲姐在崔总管手里时,就心痛不已。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