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巴巴的模样。 这两日她不去纸坊,霍沉守株待兔不成,便装作散步走来前头,见她在院里搭秋千椅,又多走几个来回,眼看着她就要同他搭话,他却又板着脸回去屋后,就好像真的只是路过。 几遭下来,令约也懒得理会,专心鼓捣竹子。 然后他就换了招式,一会儿差阿蒙来院里送些杏果儿,一会儿让秋娘来院里送些蜜饯甜糕,秋娘还背着人劝她莫与他怄气,以至于郁菀都看出不对,问两人究竟闹什么别扭。 故而眼下,接过桃子的令约只是语塞,神情复杂地看上好一会儿,轻叹声。 那道士但笑不语,告辞离去。 …… 回屋许久,令约仍蹙着眉,实在琢磨不透这人的别扭脾气从哪儿来,稍有不如意就赌鳖气不搭理人,上回这般这回还是这般,就不能好生说几句么? 从没有人这样气她。 越想越怄,她索性趁人不在,抱起竹篮去了屋后,放到小院门前的月季阴影处再回前院。 再也不收了,连话都不愿与她说,何必再送她东西? 气吼吼的样子直维系到郁菀回来,郁菀一见,打趣她:“谁招惹你了,少见你气成这样。” 令约一醒,赶忙压下不悦,重新变回往日平静无波的状态。 郁菀无奈摇头,心想果真还是霍见渊有能耐,能把个冷静姑娘气成这般模样,同时又有些不喜,毕竟那小子真惹得她家姑娘不高兴了,这哪儿像话? 她还不知,她家姑娘心里正记挂着某个不像话的,想知道他回来见到那筐桃子后如何反应,是悄默默咽下委屈呢,还是又来前头晃悠? 然而,日头走过大半,直到酉时也没能听见他们回来动静。 令约一度怀疑是她听错,去廊上瞧了眼马棚,马没瞧见,倒把贺无量瞧回来,再等上会儿,阿显也到了家…… 飨饭后,阿显因明日得月初假,不必着急做功课,便去屋后溜了圈,结果得知云飞未归,只好无趣折回。 回院时,正好捉到秋千上发呆的某人,快乐跑去:“我帮阿姊推秋千。” 令约却没精打采收回目光,跳下秋千:“你自己玩儿罢,我烧水沐浴去。” 阿显面露可怜,等人进了屋,瞬间眼睛一亮,脱了鞋站去秋千椅上摇起来。 是夜,对面小楼只秋娘屋里有一抹光亮,不久熄灭,令约在窗边等干了长发,躺去床上时还在发闷。 他去送行,送到自个儿也去京城了么? 约莫是古怪情思作祟,昏昏睡去后竟在梦里见到霍沉。她手里不知为何拿着他的玉笛,他似乎想开口叫她,但堪堪吐出个“贺”字,她就拿玉笛敲一下他脑袋,再叫,再敲,如此循环往复,整夜脑子里都是霍沉“贺贺贺贺贺贺”的声音……险些听魔怔。 醒来时分,迷迷糊糊听见底下有谈话声,她支起身听了会儿,觉得是有外人来,紧忙起身梳洗。 下阁楼,到板壁后才听清堂中人说话。 “来前未下拜贴,叨扰府上,还望贺兄见谅。” “哪里哪里,骆兄客气,不过是出门晚些碍不了事。” 贺无量一如既往地只知客套,不会说话,令约偷笑下,试探着探出头。 从她这里瞧出去,只能见到秋娘跟一个美妇人,以及背朝她坐着的两个男人,虽是背影,但她一眼就认出近门那个……可不就是昨日失踪的霍沉么? 这是做甚么? 她恍了恍神,正这时,那头的秋娘瞧见她,悄然拍了拍骆云氏肩头。 骆云氏抬眼,见到令约的瞬间欣喜亮了眸子,一时间喜形于色忘了克制,直接开了口:“这位便是令爱罢?” 此话一出,众人皆转头看去,令约教这阵势吓得出来堂中,不知所措地晕红脸颊,郁菀心底唉哟声,忙将人解救来边上,趁众人静默,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