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么,还是二十岁的小女孩。 江延成面无表情地从高子吟的身边走过,高子吟很职业地在敲击键盘。 站起来说了一句,“江总好。” 江延成“嗯”了一声,便走过去了。 一分钟以后,高子吟办公桌上的内线就响起来。 “来一下。”江延成的声音。 高子吟的心又变成了小鹿敲鼓,忐忑不安。 江延成,特别骇人,经常让高子吟心跳不止。 高子吟进去了。 就看到江延成的手一弹,那朵花就从江延成的桌子上掉落到了地上。 高子吟紧紧咬了一下牙齿,赶紧过去把花捡了起来,这是老板对放这个不满意,不需要说什么,高子吟就知道下次绝对不放了。 “不是说绿茶?”江延成问到。 高子吟从小的生活环境比较差,她很少喝茶,不大懂。 “铁观音不是绿茶吗?”她很天真的反问。 “铁观音是乌龙!重换。”江延成微皱着眉头,端着杯子。 高子吟慌忙接了过来,大气不敢喘一口。 铁观音不是绿茶,高子吟出来以后,特意用手机查了查哪些茶叶是绿茶,才从众多的茶叶中给江延成泡了一杯碧螺春,端给江延成的时候,江延成没有异议,高子吟才放下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跟着江延成工作,得少活二十年。 晚上,江延成要加班。 上司加班,高子吟自然也不能走。 不想,九点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一位高个子,看起来极有气质的女人,长发飘飘,看起来职业也挺金领的。 “江总在么?”那个女人问到。 “在加班。”高子吟站起来说到。 “我去找他。”说着,这个女人就走进了江延成的办公室,关上了门。 这是江延成最近比较喜欢的一个女人,床上功夫不错,人也高端,挺有气质。 两个人才他谈了没几个星期,是叶姝的下一任——安宁。 这个女人进了江延成的办公室。 不多时,高子吟就听到办公室里传出来:桌子响动的声音,女人的呻吟不绝于耳,还有女人的嬉笑声。 高子吟一个机灵。 她在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能两个人是在—— 可是想了一万个借口,也没想出来江总会和这个女人在办公室里干嘛能有这么大动静,能干嘛啊! 纵然没见过,可她也能想到啊。 原以为那天晚上是他的权宜之计,这几天他在工作上的专业,雷厉风行,都已经让高子吟摆脱了他是一个这样的人的观念,可是今天—— 高子吟埋着头,心里委屈得要命。 江延成,她知道这一辈子她都会求而不得,或者,她有自知之明,不会求。 可是不会求,不代表她不会委屈。 尤其这种时候,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逍遥,而她,在外面红了眼。 高子吟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双唇。 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 高子吟的眼睛抬了抬,把眼泪憋回去,从办公室里出去了,站在了大办公室的门外。 像罚站一样,就在门外站着,一边掉泪,一边双臂在身后放着,等着他做完。 因为老板加班不能走,她也不能走。 纵然离得远了,可是里面的声音,还是能传出来。 越是看不见,越是胡思乱想。 高子吟低着头,眼泪鼻涕地落了满地。 大理石地面不是白色的,冷冰冰的汉白玉大理石上,能够清晰地看到地下的一滩水渍。 高子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委屈得要命。 大概这样过了一个小时,那个女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看到高子吟在外面站着,她好像挺满意,高子吟一直低着头,好像特别害羞的样子。 安宁笑了笑,小姑娘家家的,害羞了,也不是她自己做,害羞成这样。 安宁咯咯地笑着离开了。 安宁的头发较自己刚来的时候,凌乱了好多,不过高子吟没有注意到。 因为她一直低着头。 高子吟想在外面安抚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回办公室的。 不想,不多时,江延成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看到高子吟在这里站着。 不过低头的一瞬,江延成就看到了地上的水渍。 江延成很懂。 “还没走?”他问。 “嗯,老板不走,我不敢走。”高子吟始终低着头。 “可以走了。” “嗯。”说着,高子吟便回了办公室,一边说到,“老板您先走吧。我拿了包就走了。” 侧身便闪进了办公室。 拿了包,关灯,锁门,高子吟走在了走廊里。 江延成在前面的走廊里,走得很慢。 高子吟在距离他一百米的地方,慢慢地走着,从后面看着他。 他一手抄兜,一副青年才俊的模样,身姿挺拔,不会被任何人拿捏住。 只是高子吟不知道,向来雷厉风行的江延成,今天晚上怎么走得这么慢?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