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退,忽冷忽热的天气更是不利于他的伤势。莫子涵摸向他的额间,滚烫得吓人。 她便捡了一只大叶,在洞穴里为他扇风乘凉,下午的时候,已经可以拾到一些被烤干的树枝,顺手打了几只野兔。 由于气温变化诡异,白天热得要命的丛林,到了晚上却阴冷阴冷的,待日落西沉,莫子涵又在洞穴里点燃了火堆。 火堆噼啪作响,莫子涵有些怀疑白子谕是否能够挺得过去。他的烧一直不退,背后化脓的伤口倒是略微地有些好转。 她忍着满身疲倦烤熟了一只野兔,但白子谕此时显然无法进食。 当洞穴内兔肉飘香之际,白子谕的眼睛却是睁开了。 莫子涵赶忙在他的唇瓣上点了些水,然后将兔肉撕成小块送入他的口中。 白子谕勉强张嘴,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却是将整只兔子吃了进去,然后再次陷入了昏睡之中。 莫子涵看着手中的兔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深夜,莫子涵搂着他入睡,却被白子谕的梦呓声惊醒。他的身上已经滚烫得越发吓人,高烧不退下亦是开始说起了胡话。 她给他喂了些熟水,见洞中的火势渐小,就又起身加了些干柴。然后站在洞口望着天空中那轮悬挂着的冷月,她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如果不是白子谕将自己抱入洞中,这样的伤势再在雨夜淋上一宿,只怕自己此刻也是早已死透了。 而自己的伤势微缓,白子谕却是倒下了。这样下去他怕是挺不住的,气温忽冷忽热,他高烧不退伤势严重,先前救下自己那会,也不知他是怎么撑过来的。 何况如此阴冷的夜晚,他衣衫褴褛得连个被子都没有,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连一天也挺不过了。 不知道黎平有没有事,不过略一沉思,也知道他凶多吉少。 有ce和那帮野人的掺和,白子谕的搜救队恐怕很难在林间行事,从那突然爆炸的飞机来看,只怕白子谕的人马也是凶多吉少的。 就算能够回去找人支援,在这偌大的丛林内发现他们也并非亦是。莫子涵养好伤势倒是可以离开,但白子谕的伤势只怕不是十天半个月可以养好的。 回过神,看着火光照应下男人俊美苍白的面容,莫子涵咬了咬唇,十天半月?能不能挺过今晚都是两说。 想到这里,莫子涵径直脱掉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衫,只穿了胸衣来到外面,找了些藤蔓和巨大的芭蕉叶,用匕首将藤蔓割成条状,而后将两个人破碎的衣服用藤蔓条串联成一块不是很厚的布块,外层则是穿了些巨大的芭蕉叶予以挡风。 白子谕趴在干草上,莫子涵就躺在他身旁,避过他背后的伤口,伸手搂住他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身上罩着草草织成的被子,只能挡住上半身,但这样已经很暖和了。 第二日一早,白子谕的烧似乎有些退了,莫子涵嘴对嘴给他喂了些水,然后又烤了一只野兔。兔子的香味当真可以将他唤醒,白子谕再次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 莫子涵感到庆幸的是无论到什么时候他的食欲似乎都很不错,一只野兔下去,白子谕再次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莫子涵就为他换了草药,背后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烧也渐渐地退了,这叫莫子涵心中稍定,中午时将他背上的杯子撤掉,然后独自出门去寻找草药、食物、水和黎平。 按道理说黎平也应该掉落在这不远处,但事无绝对,高空跌落有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只是这么几天时间过去了,黎平也凶多吉少。 走了约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莫子涵在树林内模拟了几种难觅动物的dna,见太阳已经正空偏西,她在河边洗了把脸便转道往回走去。 就在到达洞口的时候,莫子涵忽然顿住了脚步,浑身紧绷眼眸一眯。 此刻,洞内的白子谕正单手扶墙站起身来,赤裸着的上身满是树枝划痕,背部的鲜血已经结痂,加上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一只浑身斑点的美洲豹正眯着凶狠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它的背脊微拱,看便知道是准备攻击。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