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用心。 魏昭多喝了几盅酒,头晕,四周金碧辉煌,她眼花缭乱,走出毡房透透气,胡人侍女跟在身后,“姑娘去哪里?” “你们不用跟着,我到外面凉快凉快。” 她多喝了酒,心里热。 站在毡房前,夜空浩瀚,月光如水清凉,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她身旁,魏昭不看也知道是谁,“我一直想找机会跟晏王当面说声谢谢,我在寒城身处险境,晏王不惜一切代价救我,魏昭无以为报。” “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留下。” 魏昭侧头,看见慕容晏俊美的凤眸似月华,如水的温柔,魏昭避开他的目光,“晏王是胡人,而魏昭是汉人。” “原因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我想冒昧地问一句,如果我不是胡人,你我之间初见时有可能吗?” 二人初见时,魏昭待字闺中。 半晌,慕容晏以为魏昭不回答时,却听到,“有。”很肯定的回答。 慕容晏遗憾地说:“对我,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魏昭突然抿嘴一笑,“乌落梅姑娘可好?” “走了,回她部落的营地了,我耳根清净,没人烦我。” 魏昭偏头看着他,“你没害乌姑娘伤心吧?” 慕容晏负手,“她人简单,不懂复杂的情感。”看着身旁娇俏灵动的女子,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两人都不说话了,仰望深邃的夜空,各怀惆怅。 夏平关守备府大厅里,汤向臣等人焦急地等待,许渭道;“夫人路上能不能出了岔子,这都十日了,还没回来。” 三爷徐霈焦急不安,自己应该带人保护二嫂,漠北地方荒凉,异族居住,二嫂一个女子,只跟着一个人去,路上如果有什么闪失,他追悔莫及。 厅里气氛沉闷,无人说话。 突然,外面小厮留白兴奋的喊声传来,“夫人回来了。” 众人争相涌出议事厅,看见魏昭跟宋庭两个人平安无事归来,都兴奋不已。 汤向臣迎上前,打躬作揖,“夫人劳苦功高。” “侯爷跟四爷怎么样了?”魏昭问。 “闲云道长亲自调制解毒之药,祛除体内部分毒,侯爷和四爷已经醒了。” 魏昭走进徐曜的卧房,闲云道长刚给徐曜诊完脉,徐曜面孔的乌青稍褪,只是黝黑的眸不复之前炯炯有神,没了鹰一样的机敏,暗淡许多。 看见魏昭时,刹那他的眼睛亮了,有了几分神采,唇角抽动,轻声呼唤,“阿昭!” 魏昭看向闲云道长,叫了声,“师傅。” 闲云道长道;“解药正好给他用上吧!” 魏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有两颗药丸,魏昭小心地倒出一颗药丸,褐色的小药丸躺在白皙的手心了,她捏住,送到徐曜嘴边,轻声说;“张嘴。” 徐曜听话地乖乖地嘴微张,魏昭顺利把药丸给他送入口中,莫风拿一杯水,给徐曜喝了两口,徐曜喉咙动了一下,水合着药丸吞咽下去。 魏昭盖上瓷瓶盖子,对闲云道长说;“剩下一颗,我给四爷送去。” 魏昭说完,要离开床边,衣裙被扯住,魏昭回头,看徐曜拉住她裙角,她想把裙子从他手里抽出来,徐曜不松手,魏昭只好说;“我给四弟服解药,一会回来。” 徐曜缓缓地松开手。 魏昭走到相邻的四爷徐询的房间,徐询躺在床上,身旁有两个小厮时候,徐询极低地叫了声,“二嫂。” 面带愧色,无颜面对魏昭。 魏昭把手里的瓷瓶拔出盖子,倒出仅有的一颗药丸,放在他嘴边,冷声说了句,“张嘴。” 徐询难为情地张嘴,魏昭把药丸扔在他嘴里,她真不想救这个人,看在容氏的面子上,这次如果他还不能明白,这辈子算白活了。 魏昭懒得理他,转身要走,徐询在身后微小的声音说了句,“谢谢二嫂,对不起二嫂。” 魏昭没回头,转身出了屋子。 她回到徐曜的卧房时,三爷徐霈在屋里,徐霈看她有些疲惫,“二嫂辛苦了,我二哥和四弟没事了,二嫂好好歇息几日。” 躺在床上的徐曜开口说话,“三弟,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 “二嫂有事叫我。”徐霈出去了,小厮莫风、莫雨也溜边走了。 屋里就剩下魏昭和徐曜,徐曜轻声招呼,“阿昭。” 魏昭犹豫一下,走过去,徐曜伸出手,拉着她的手,低声下气,“阿昭,我清醒后,这几日躺在床上,想明白了,就像三弟说的,你嫁给我,为我做了很多,我对你却只有伤害,我辜负你太多,你别离开我,你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他二十几年没向一个女人示弱过,除了眼前的女子,他怕失去,他太想留住。 “你身体没好,别说太多话。” 魏昭推开他的手。 走出房间,魏昭站在廊下,起风了,冷风灌入她衣领。 闲云道长走来,魏昭道:“师傅,我要走了。” 闲云道长望着道:“燕侯体内的毒,是两种混合的剧毒,慕容部落的解药,除去了燕侯体内的一种异毒,为师想带燕侯回毓秀山,燕侯体内的毒要完全清除,服用为师调制的药物,辅助药泉调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能彻底恢复。” “师傅,魏昭给您老人家添麻烦了。” “你我师徒无须客套。” 魏昭拜别师傅。 宋庭几个人站在院子里,魏昭一出来,几个人一齐上马,离开守备府。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