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浩禹的话绕来绕去,委婉的叫人听着头晕,但仔细辨别之下无非就是一个意思—— 他要替纪红纱平反了! 一开始纪红纱被指证的时候他袖手旁观,后来向他求救的时候他也事不关己,最后乃至于纪红纱被孝宗下令处死,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偏偏是到了这会儿,没他什么事了的时候—— 他想起来要替纪红纱要个明白了? 孝宗额角的青筋直跳,几乎就要拍案而起。 但是碍着他的身份,和那一脸人畜无害的好奇表情,即使再有火气也只能强压在心里。 “荆王的意思是,成妃也是被人构陷的?”孝宗问道,语气已经相当之勉强。 “小王也只是揣测,至于事情究竟如何,还要请陛下来甄别定夺。”纪浩禹说道,却是和他打起了太极。 “皇上,之前成妃不是已经亲口认罪了吗?”易明心扯了下孝宗的袖子给他找台阶下,“荆王殿下舍不得成妃是人之常情,但成妃总不会自己往死胡同里钻吧?这件事,应该是没有疑问的!” “谁说没有疑问?乌兰大巫医的去向不就是个最大疑问吗?”明乐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而且谁都看的出来,当时成妃娘娘的那些话都是气急的时候随口那么一说,真的就能作准吗?” 易明心皱眉,一时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道,“殷王妃你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纪红纱要死都是想拖着易明乐一起去的,明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替纪红纱开脱的。 “我这话的确是说的不清不楚,也难怪明妃你听不明白,既然娘娘你好奇,那我就再清楚明白的说一遍好了。”明乐莞尔,微微牵动嘴角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证据证明,成妃是被陷害冤枉的!”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荒唐!”孝宗更是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之前不是你针锋相对,口口声声嚷着是成妃下蛊害朕的吗?” “皇上的记性不好,我几时说过是成妃下蛊了?从头到尾我说的都是下蛊和我无关罢了,栽赃陷害的这种事我是不做的!”明乐像是听了笑话,轻巧的笑了出来。 这声音清脆悦耳,落在孝宗几人的耳朵里却很不中听。 但是仔细回想之下也的确是这样,虽然易明乐几次出言刺激纪红纱,可是从头到尾她还真是不曾明言说出类似于指认纪红纱是凶手之类的话。 孝宗的嘴唇动了动,突然之间就有点明白了过来—— 她在这个时候反口,替纪红纱平反是假,要当着纪浩禹的面挑起两国事端才是真的。 这个丫头,当真是狠辣至极的! 弄清楚了她的意图,孝宗再不敢掉以轻心。 易明心却是急了——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哪怕是易明乐撇清了出去,也万不能再把纪红纱给洗清了嫌疑。 “你说你有证据?可别是信口开河吧?”冷静了情绪,易明心讽刺的冷笑出声。 “我说有,当然就一定会有。你们不是在追查乌兰大巫医的下落吗?她如今虽然已经不在我的手里了,但我却知道她人在何处,并且是受到何人控制的!”明乐说道,语气不徐不缓,从容而淡定。 “你知道她在哪里?”孝宗沉声问道,手指按在桌面上用力的绷紧—— 她想要做什么?她要利用这个巫医兴什么风浪?应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