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看着他去了。” 孝宗心头一动,眼中突然凝结一层杀气,怒声道,“去!把今天跟着太子的那些个奴才都给朕带过来。” “是!是皇上!”刘公公干吞了口唾沫,急忙爬起来,去旁侧的偏殿里把暂时扣押的一众人等引出来。 “奴才/奴婢——”一众宫婢内侍跪地快走过来就要跪地请安。 “说,你们今天为什么没有跟着太子?”孝宗也不等他们见礼已经厉声打断,声色俱厉道:“东宫的总管没有嘱咐过你们,随在太子身边要寸步不离的吗?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刁奴,竟是远远的把太子一个人丢在湖边玩耍?说什么意外溺水,朕看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心存不轨故意坑害太子的。” 孝宗越说越气,也等不得他们分辨,立时就是一招手道,“把这些居心叵测的奴才都给朕拉下去,五马分尸,九族之内全部给朕推出去斩了!” 这便是将他们做谋害储君的罪名连坐了。 其实太子身亡,这些奴才都知道自己也没了生还的希望,可却万不曾想上来就是个灭族之罪。 御林军蜂拥而上,就要把人往下拖。 “皇上!皇上饶命,奴才们冤枉!冤枉啊!”仓皇之中,一众奴才哭天抢地大声告饶。 孝宗脸上阴云密布,此时还哪有转圜的可能。 众嫔妃更是谈虎色变,个个垂眸敛目,白着脸劝都不敢劝。 “皇上,奴才冤枉!不是奴才撇开太子殿下不管,是庆喜儿,是庆喜儿他赶了咱们,不让跟着!”求助无门之下,开始有人推卸责任。 孝宗眼中骤然一道寒光乍现,抬手一指那个大声叫嚷的小太监,“带他过来!” 御林军得令,提了那已经吓的手脚瘫软的小太监过去扔在他脚下。 “皇上饶命!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那小太监跪伏在地,不住的磕头,几个响头下去,额角已经渗出血来。 “把话明明白白的给朕说明白了,你们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孝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奴才——奴才说!”那小太监压根打颤,慌忙道:“当时奴才们是跟着太子殿下一起从东宫出来的,后来遇到礼王世子,太子就和世子玩在了一处。本来也都好好的,可是到了傍晚那会儿,太子殿下和世子说是去天庆湖看新放是锦鲤,奴才们也是要跟着的,庆喜儿却说人多了会惊的那锦鲤不敢靠岸,让奴才们在湖岸这边等着。皇上您是知道的,在东宫,除了大总管,庆喜儿最得太子殿下喜欢,他的话奴才们不敢不听,就只能在湖岸这边等着了,可是谁曾想——谁曾想——” 那小太监说着就是哭出声来,又不住的磕头,“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照顾好太子是奴才们失职,请皇上处置了奴才,饶过奴才的家人吧!” “请皇上处置了奴才,饶过奴才的家人吧!”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磕头如捣算。 既然从庆喜儿身上拿到了疑点,那么自己的儿子就有希望脱罪了。 张氏的精神一震,深吸一口气,跪地对孝宗磕了个头道,“皇上,此事有蹊跷,请您明察。” 到了这个份上,孝宗也不能装糊涂,更不想装糊涂。 “那你们在湖岸这边可都看见了什么?”孝宗问道。 “没有!”另一名宫婢战战兢兢回道,“天庆湖的湖面很宽,两边堤岸相隔数百步,对面的确切情况奴婢们也看不真切,就只知道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太子殿下和礼王世子好像起了争执,还好像——还好像厮打了起来!”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