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一个头两个大—— 昌珉公主自恃天之骄女,凶残霸道,这些年,死在手下,只就宫婢便有上百,仓皇之下要从其中找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彭修问。 “侯爷有所不知,干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有钱就能办事,至于雇主是谁,实在是不方便打听的。”那刺客咬牙回道。 这一点倒是真的,在下九流的地方,即使是最不上道的混混,也必须遵守这样的规矩。 “那现在怎么办?”钱四在旁边急得跳脚,不住的抹汗,“你不知道他们带走了公主之后会去哪里吗?” “我只是负责带人过来,截杀目标的。”那刺客摇头,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心中恐惧之意更甚的扯彭修的袍子,“侯爷,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你相信我,相信我啊,我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骗您了,求您了,给我解药吧。” 易明威想了想,目光一凝走上前去,“难道他们也不曾与你说,劫持公主之后会将公主带到哪里去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刺客捧着胃部在地上不住的翻滚,“最后埋伏在院子里的这个两个人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布置下来的,这件事不是我安排的,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啊,解药,给我解药。” “侯爷!”陈成神色凝重的凑近彭修身边,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这药丸的功效只有他们主仆最清楚,到了这个份上,也就差不多了。 彭修抿唇略一沉思,然后略微点了下头。 陈成从他手里小心翼翼的取了那粒解药走过去,俯身蹲在了那刺客身边。 “解药!给我解药!”那刺客眼睛一亮,猛地就要扑过去抢。 陈成恶意的闪身一避,他一下子扑空,又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你先别急,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陈成道。 “什——什么?”那刺客浑身痉挛,满头的汗水混着地上脏泥,狼狈不已。 “昨天——是什么人闯入我们侯府救走你的?”陈成问道,眼神愤恨。 次从听了彭修的话,他现在已经反应过来,似乎是有人布下了圈套,要把彭修和昌珉公主遇刺一事关联进去。 “不——不知道!”那刺客道,压根打颤。 “不知道!”陈成手一手,那颗圆润散发着淡淡薄荷香气的药丸就被他收在了掌中握住。 “我真的不知道!”那刺客见状,吓得哇哇乱叫,急忙求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蒙了脸,我——我只知道她是个身材挺胖的婆子?” 平阳侯府膀大腰圆的婆子不自少数,但要说道胖的,却也能捡出几个来,而其中—— 易明真身边的刘妈妈就算一个。 “婆子?”陈成目光一厉,“怎么在侯府之内,你们还有内应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那刺客冷汗直流,已然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有人救我,我就走了,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啊!” 陈成还不死心,一个劲儿的追问,还想再问出些蛛丝马迹来。 奈何彼时那刺客已经是疼的有些神志不清,以后无论谁再问他什么,都是含糊不清的嚷着不知道。 “侯爷,还是先把解药给他吧。”明乐抬眸看向彭修,“公主的下落,还指望着他呢。”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