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拿出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打了一堆数字,“别说我欺负老实人,虽然你看上去是傻了那么一点点。你是上个月月末那天住进来的,这个月又过去了五天,四舍五入不就是两个月了?现在催租还早吗?” 宋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是不多,这么算起来还是我占了便宜呢!” “你知道就好。” 柳飘飘一路走一路脱衣服,很快就钻进了卫生间,“大家都是熟人,我也不是不讲人情的,那这样好了,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凑钱。应该不是难事吧?” “会不会太赶了点?” 宋辞隔着淅沥沥的水声喊话道:“飘飘姐,现在经济不景气,三天凑齐半年的房租有点困难啊!” “唉,真是麻烦!” 柳飘飘从浴室探出头,露出一抹香肩,“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会不会唱歌跳舞啊?” 宋辞迟疑了一瞬,“应该算是会吧,不过我们家乡的舞蹈和外面的有些不一样。” “会就行了,你以为真的有人看你在那跳舞啊!” 柳飘飘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这样,今晚你跟我一起去见工,做的好呢,还能多收一点小费。” 宋辞淡然一笑,“好啊,多谢飘飘姐给我机会。” “行了,废话少说。” 柳飘飘裹着浴袍走出来,“肚子好饿,你是不是要出门,顺便帮我买点早饭回来。” “没问题。” 宋辞见她不付账也不提醒,“菠萝饭好不好?我刚刚才吃了一份,里面真的有菠萝粒,连水果钱都省下了。” “随便吧。” 柳飘飘说着说着就打起了细微的鼾声,“快点回来啊……” 宋辞弯腰摸了摸不知何时偷偷蜿蜒而来的眼镜蛇,“二王啊,你在家乖一点,不要去吵飘飘姐知不知道?万一她饿极了把你炖成蛇羹可就惨了。” 想一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宋辞摸出一张隐身符卷在它的尾巴尖上,“这样就安全多了,千万不要把符纸弄掉哦!” 二王点了点头,主动翘起尾巴演示了一下可以正常行走,也好让主人安心。 眼见一切就绪,宋辞就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了屋子。 左手楼梯右手电梯,虽然距离没差别,可是当她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原本闭合的电梯门忽然间毫无预兆的打开了,然后就是不停地重复开开合合的动作。 “还真是巧呢。” 宋辞看了眼腕表,“【35:15】,时间估算的刚刚好。” 她倒是不怕来一次人体直坠,更深的阴井都下过十层的电梯井算什么,但是不必要的痛苦最好还是免了吧。 既然暂时没有领略肢体修复技能的打算,宋辞就转身下了楼梯间。 还是八楼和九楼中间的缓步台,还是涂鸦粉笔线,只不过多了一个看上去很奇怪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黑大衣,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捧着一盆百合花正在西瓜那自言自语。 宋辞停在大字的脚边,“先生,麻烦借过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黑衣男和百合花就一起转过了头,“有没有搞错 ,没可能啊……” 黑衣男吸气呼气再吸气,“不要紧张,千万不要紧张!这只是普通故障而已,小case啦!” 他说完就楼上楼下跑了两趟,对着花盆叮嘱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记得要好好表现,听清楚了没?” 百合花的叶片抖了抖,还是执着地转向了突然出现的女人。 “咦?!” 黑衣男惊讶地摘掉墨镜,“这位小姐,请问你妈贵姓啊?” 宋辞无语地瞪着络腮胡子,随即又在看清楚那张脸时嘶了一声,“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 “正常来说,你不是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络腮胡子摇摇头,“算了,看你的样子也不能强求。那我换一个问法,你老母是不是刚刚去世的李老太?” “李老太不是七十多岁了吗,孙子都快有我大了好不好?” 宋辞用指尖点了点百合花的花瓣,“你这个小东西还怪有趣的,叫什么名字啊,说来听听!” 百合花左摇右摆,好似含羞草那样闭合成一团,缩回了黑衣男的怀里。 “哎,危险物品,禁止触摸!” 黑衣男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小姐,坦白的说,我是咸蛋壳超人,因为感觉到这栋大厦有一股蠢蠢欲动的邪恶力量,才想要来保护无辜的市民不受伤害。偏偏就是这么巧,让我遇见了你这个半阴半阳不人不鬼的家伙。其实,你介不介意我揍你一顿,好让你变得更加纯粹一点?” “咸蛋壳超人?” 宋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抱歉,我只听说过咸蛋超人。” “蛋吃光了当然就只剩下壳子啦!” 黑衣男摆摆手,“不要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嘛!还是那句话,我可不可以揍你一顿呢?就是打完人不需要负责的那种操作。” 说话间他又掏了掏清洁溜溜的口袋,“事前说明,我不包医药费的,帮忙叫救护车还可以考虑一下。” “不可以。” 宋辞抬高腕表给他看,“你瞧 ,我还有十分钟就要迟到了。赶着买早餐,先走一步了。” “别急着走嘛,反正你的人生也不是只有这十分钟而已,难道你不想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黑衣男捧着百合花一路追来,“大家都是同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