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息在现实中便是以神秘的形式展现，在那一瞬间，皇无极，萧别寒，许妙然等人突然都觉得有几分看不清唐劫了。摸不清他的实力，看不清他的境界，明明就站在身边，却似远在天边，给于人捉摸不清的感受。唯有云天澜一眼看破，长笑道：“好小子，只是一次机缘巧合，便能让你有所领悟，别人是玉门九开，天赋奇才，我看你却是天生九窍，窍窍玲珑。”
人有七窍，世人常以一窍不通比喻蠢笨，反过来七窍皆开便是夸赞聪慧。到了云天澜这儿，直接夸唐劫通九窍，正是对唐劫悟道能力的深刻赞许。
这边皇无极极尽地仙之能，才终于让唐劫的影象在自己眼前真实起来，赞叹道：“果然不愧是能败天仙之人，唐小兄弟，我看你要不了多久，就能凝聚新的道法了。”
唐劫回答：“天命叵测，人心难猜，因命之道，终非易事。不过若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总是好事，我努力便是。”
随着他的说话，那一层笼罩自己的神秘已渐渐散去，复又恢复了原先的清朗淡定。
皇无极这才道：“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唐劫便将冰凰的事说了一下。
话末，唐劫道：“听叔祖说，上人曾见过紫云二仙，那紫衣散人本曾入魔，却又最终脱离魔道。故来请询，查找那紫云二仙的下落，寻找救回冰凰的法子。”
皇无极听了，长长叹口气：“你想救人，只怕人却未必想要你救啊。入魔者，并非神志不清，只是魔气入体，邪欲高涨，从此以后，行事只问本心，不择手段。那并非是迷魂之术，而是整个思想人生的颠覆，因其放纵之故，能感受到无数快感，会觉得此前人生皆是白活，身为修者就当快意人生为真。就算真的驱除魔气，在他心中也会永远留下曾经的感受。那不是毒，而是认知，一种对快乐，纵欲，极情等诸多感受的认知，念念不忘，不愿回头。”
皇无极的意思就是，入魔一事便入吸毒，一旦成瘾，永世不忘，已不存在根除的可能。
尽管如此，唐劫却还是听到了一丝希望：“依上人所言，这魔气还是可以驱除的？”
皇无极点点头：“却不容易，危险极大。”
“上人知道方法？”唐劫已激动起来。
要是皇无极直接就知道，那也不用自己去找紫云二仙了。
皇无极却叹息一声：“我是知道，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那太危险，很可能一个冰凰没救出来，反倒把一个绝世天才陷进去。”
“还请上人赐教，如何去做，在下自有分数！”唐劫已道。
皇无极却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我不想害了你啊。”
他竟是死活不愿说出来，急得唐劫恨不能抓住他拷打一顿。
还是云天澜道：“不管怎样，都请上人还给唐劫一个机会。若事不可为，我们也不会允许他随意冒险的。”
皇无极听了，点点头道：“要想驱除魔气，还得从源头上想法子。”
“源头？”众人一愕：“你是说……”
“鸿蒙界！”皇无极回答：“只有在那里，才能解救入魔之人。”
第71章 离去
唐劫沉默了。
修行近五百年，心态已然成熟，曾经年少冲动的心渐渐转淡，如今的自己再不会再象从前那样，轻易就说出“不惜一切代价”这类话来。
冰凰是很重要，但救她本质上是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是对自己的本心一个交代。
为了给本心一个交代而把命搭上，那是本末倒置，唐劫不屑为之。莫说他现在更加成熟，就是少年意气风发勇于冒险的时候，他都不会做此选择。
但要他就此放弃，他也不愿意。
仙路之上，困难重重，不轻易放弃已成为一个成功修者的本能——任何一个修为到紫府的修者，都可算得上成功修者。
正因此，唐劫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思考了一会儿，才道：“鸿蒙界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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