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是“对脏污的零容忍”,他向来见不得不干净。所以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他帮忙“抹一下”很正常。 而在乔桑榆的潜意识中,他却成了种依靠。 他的动作不温柔,抹眼泪的动作又狠又重,摩得她的脸颊都有些发痛。可是在这所有人都归责于她的大环境里,一个肯为她抹眼泪的人,显然成了唯一的依靠。 “我……”她呜咽了一声,忍不住又掉下泪来,醉酒的脑袋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只是下意识地抓住他浴袍的袖口,“明明是他悔婚,所有人都怪我……连我哥哥都骂我……” 她只是当时表现得坚强了一点,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她的错? “嗯。”祁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袖口被她湿答答的掌心抓住,他的俊眉微微蹙了蹙——想到这是酒店的衣服,再抓脏也没关系,他才微微有些释然。 然后,他继续专心“抹除污渍”,懒懒地回应几乎崩溃的她:“你很可怜。不过我很忙,没空听你的感情史。” 乔桑榆显然也没指望他在听。 她只是需要一个契机,能够把压在心里的话讲出来。眼前显然就是一个契机:“当年他背叛我,我什么都没做;这次他中午悔婚,我也什么都没做……明明主动权都在他手里,为什么被骂任性的永远是我?我到底对不起他什么了……” 她不甘,她难过。 她明明是受害者,是需要被安慰的那一方啊。 祁漠勾了勾唇角,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总算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事。简单概括就是:被甩了?哦,不对,应该是“又”被甩了…… 还以为多大的事? 不过是无聊的男欢女爱。 “不如你也做点对不起他的事?这样你们就扯平了。”祁漠闲闲地建议,他丢开了手上的纸巾俯身下去,手指钳制住了她的下巴,视线直视着她迷蒙的眸,继续误导着她的思维,“比如骗光他的钱,再比如多爬上几个男人的床……你马上就更对不起他了!” 她不知听进去没有,只是在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目光明显空荡了一下。 祁漠没继续,说到这里,他松手放开她,想要起身离开,她却突然抓住了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那……来吧!” 来? 来什么? 祁漠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的要求,不由莞尔失笑。 他该夸她受教?还是该损她没判断力? “喂!”他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你现在认清我是谁了吗?知道在跟谁提要求吗?”在路上的时候,她可是把他当成小清抱了很久;后来认出他的时候,她可是咬了他一口才睡过去的。 现在分得清是谁了么? “你……”乔桑榆竭力睁大了眼睛,混沌地思维辨认了许久,才终于挤出两个字,“祁漠。” 但是认识他,并不代表她的道德观和是非观清醒。 现在的她,只是停留在叫出他名字的基础上而已……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