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杀手吧?” 傅景修道,“可能是凑巧,我在禹州也招惹了不少人,人家在禹州不敢把我怎么样,如今在京都碰上,想报复我也不是不可能。” 傅景修觉得这理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结果又碰到柳大少爷拆台,他道,“按理应该不会,在禹州,人家都不敢把你怎么样了,既然知道你在京都,就该知道你如今人在靖安王府落脚,和长恩侯称兄道弟,又哪来这么大的胆量啊?” 连禹州柳家都不敢招惹,何况是靖安王府了。 他们住在靖安王府,又是和长恩侯一起出的门,他们三人中任何一人出了事,靖安王府都会查出真凶,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傅景修,“……。” 撒谎碰到人精一样的兄弟,真是举步维艰啊。 他快招架不住了。 不过傅景元看出他不想说实话,不为难他道,“这回多亏了姜大少爷出手相救,往后,一定要小心谨慎。” 傅景修赶紧举杯敬姜大少爷酒,“姜大少爷的救命之恩,我实在无以为报,敬姜兄一杯,将来有用的上兄弟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姜大少爷笑道,“你们救了我妹夫,还救了我妹妹,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喝酒,喝酒。” 都是豪爽之人,这酒也喝的痛快。 就是吃到一半的时候,鼻子作痒,打了个喷嚏,毁了一桌子好菜。 大家只顾着喝酒,菜没吃多少,少不得又重新叫了一桌。 再说顺阳王回了护国公府,就被请去了护国公的书房。 他一进去,护国公就皱眉道,“为何动用暗卫当街杀人?” 前些天,顺阳王才遭遇刺客,搬进护国公府住,不知道是谁要顺阳王的命,护国公怕刺客贼心不死,只能派暗卫暗中护着。 今天是顺阳王养好伤后出府的第一天,结果就指使刺客,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当街杀人,没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护国公的怒气可没那么容易消。 顺阳王眼神平静的看着护国公,“我杀的不是别人。” “是谁?”护国公皱眉。 “真的顺阳王。” 几乎是瞬间,护国公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不可能!” 顺阳王把腰间玉佩解下来道,“禹州傅家二少爷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说这块玉佩是他十二年前丢失的,想花重金买下来,我检查过他的左胳膊,有颗黑痣。” 之前刺客要他的命前,就要先看他的胳膊,他以为是看胎记,如今瞧来是看有没有黑痣。 “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但这太过巧合了,宁肯错杀,也决不能放过,”顺阳王眼神透着一股子狠劲。 这一点,护国公觉得他做的不错。 他们走这步棋是赌上脑袋的,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容不得半点掉以轻心。 只是锦绣坊老板娘说的那么信誓旦旦,没想到顺阳王竟然还活着,而且人就住在靖安王府里?! 这种头顶上悬了把砍刀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顺阳王看着护国公道,“若不是河间王府大少爷出来搅局,他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眼下已经打草惊蛇了,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必须尽快除掉他,以绝后患。” 第四百零九章 知错 提到姜大少爷,护国公脸就阴沉沉的。 这么多年,河间王府明里暗里坏了他多少好事,河间王府就是他护国公府天生的克星,专门和他过不去。 只是人住在靖安王府里,想除掉没那么容易,虽然靖安王府二老爷和他私下往来密切,但让他帮着在靖安王府里杀人,他不会答应的。 傅景修和檀越住在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要傅景修的命,势必会把檀越牵扯进来。 那可是靖安王妃的命根子,这么多年,靖安王一直在帮长恩侯府找证据平反,足见靖安王妃在他心中的分量,二老爷绝不敢冒这个险帮他。 这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傅景修和檀越他们吃饱喝足,准备回靖安王府,骑在马背上,傅景修心里阴影大的很,总担心暗处会飞出来一只短箭要他小命。 傅景元看在眼里,眉头拧的松不开。 回了偏院后,傅景修趁着傅景元不在,旁敲侧击向檀越打听顺阳王的事,檀越也没多想,都告诉了他,因为他知道的,大家都知道,算不得是什么隐秘。 之前傅景修还只是猜测傅景元是顺阳王,现在他基本确定了。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