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粘稠呢?” “咦,这个酒瓶子,好特别啊,有什么讲究么?” 薛三很尽力地提供着爽感式发问。 最后, 阿铭选了不少酒,对负责掌管这里的太监道: “装车,送入平西侯府。” “这……” “怎么,不可以?”阿铭问道。 “并非如此,先前奴才已经派人去问过张公公,张公公说,侯府所需,宫内有的,绝无不允,可大人您选的这些酒里,有几样是寄存着的,非内务府所有。” “寄存的?” “是,是太爷留下的。” “宫望那位太爷?” “是。” “酒,不用来喝,而是用来藏?” “酒,我自当会来喝。” 这时,一位红袍小太监出现在了皇宫酒窖的门口。 阿铭持平西侯令过来搬酒,下头人,自然不可能阻拦,而当选中了红袍小太监的酒时,下面人,也就马上去通禀了,贵人之间的事儿,自然交贵人他们自己去协商,他们怎么可能会舍着自己脑袋去阻拦? “这酒,是你的?”阿铭看着红袍小太监问道。 “是。”红袍小太监点点头,“我听闻,平西侯爷,并不嗜酒。” 大人物的癖好,其实并不是什么秘密。 比如, 平西侯爷不嗜酒, 比如, 平西侯爷好人妻。 “我喜欢喝酒,能送我喝么?”阿铭问道。 “是你想喝?” “是。” “你打着你家侯爷的旗号,来皇宫大内,搬酒回去喝?” “是。” “有趣,有趣。”红袍小太监笑了,“分你一半,可否?” “可。” 阿铭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当然了, 身为魔王,他仗着主上的名号过来占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能,对于皇帝而言,真不怕你贪不怕你有喜好,就怕你清心寡欲如同圣人,那才是最大的危机。 所以, 阿铭觉得自己这是在帮主上自污, 嗯, 是在为主上分忧。 但至于说什么,为了点酒,为了点面子,非要扯着皮在这里和人家干个架,没那个必要,他也没那个兴趣。 横竖是拿来消遣的酒水,又不是另一头活生生的卡希尔。 “先生是好酒之人,要不,去我那里,小酌一番?” 阿铭犹豫了。 他能感应到,对方身上气息的不一般,不出意外,应该是炼气士。 红袍小太监又道: “我那儿,还有私藏。” “好。”阿铭答应了。 薛三在旁边有些着急,他还想着去御兽监呢。 “喂,不是说好带我去动物园的么!” 阿铭将平西侯令递给了薛三。 都是魔王,人家刚刚又这么上道,没理由不给点面子。 “嘿嘿。” 薛三拿着令牌,道: “这酒哪里有貔貅好玩。” “貔貅?”红袍小太监耳朵很尖锐,“巧了,我那儿也有。” “你那儿也有?”薛三有些诧异道,“这天下行走的,也就四头貔貅,你那儿有第五头?” “有,就在我宫殿底下。” “你没诓我?” “不曾。” “那我倒是有些奇了怪了,这位公公,您和他,就算是酒友吧,我是懂你们好这类的人,酒逢知己千杯少,但真正懂酒会酒的人,可比知己还要少。 但,我和公公您,有何关系?为何还要拉我去?” 红袍小太监很理所应当地道: “在宫里,找一个和我个头一般高的成年人,比知己比懂酒的人,更不易。” “牛逼!” …… “年糕,白味还是油炸?” “我不喜欢下酒菜。”阿铭说道。 “油炸吧。”薛三道。 红袍小太监取了一个小炉,上头隔着一口小锅,抹上油,就开始煎年糕。 “不用下酒菜么?”红袍小太监问道。 “不用。”阿铭道。 “好。” 小太监煎好了年糕,自己盘子里放了两块,薛三盘子里也放了两块。 薛三拿筷子吃了一口,很香,很脆,火候煎炸,把握得极好。 “味道如何?” “可以啊。”薛三答道。 “早些年,我师傅在的时候,陛下和镇北王,都喜欢吃我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