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看你是个能喝的,就再多喝两口吧。” 冉岷确实好酒,也能喝,但他还是道: “那别人?” “咱们伍,今儿少了两个。” …… 玉盘城城墙上,屈天南正在巡视城防,自己麾下将士的士气还是不错的,因为白天燕人的进攻并未给这里的防守带来太大的压力。 但屈天南的情绪,却一直不是很高。 造剑师陪在其身边,二人一起走在城墙上。 “燕人白日里的攻城,先生如何看?”屈天南问道。 “像是在试探,不像是在玩真的,但虚虚实实的事儿,柱国,我不通兵事,是真的不敢妄下决断。” “城外,燕人的镇北靖难二军摆在这里,不是为了我们,他们,是在等野人来救援咱们。” “那位野人王,可是老狐狸一般的人物,别看平时在咱们面前没脸没皮的,但真的不简单。” “所以,这才是我心里觉得奇怪的地方,燕人靖南侯,此举,到底为何,他就断定野人必然会等不起,主动寻他决战?” “东面儿,还没消息么?” “还没回来,但应该快了。” “柱国,或许等外出探查的那支兵马回来了,我们就能清楚,东边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且看吧,看看明日,那位野人王,到底会有何反应,咱们现在除了守城还是守城,一切,还得跟着他的风向来变。” “他,可以撤?” “先生,你是不知道大规模骑兵作战时的风向,野人王如果真的要撤,他白天见镇北军靖南军已经渡江而来了,他就直接率主力向东撤走,就算不直接撤回雪海关,而是往东挪一挪,我也不会还这般纠结疑惑了。 今日,他不撤,等明日,他再想撤,燕人铁骑直接缀上去,他的撤退,很容易就变成溃败,他自己放弃掉了后撤的最好时机。” “这般看来,柱国不是在疑惑那位燕人南侯的盘算,而是在疑惑那位野人王的应对?” “是啊,这群莫名其妙的………畜生。” …… 凛冽的寒风不停地刺挠着人脸,但对于野人而言,相较于雪原的哭喊,这点寒风,其实真不算什么。 野人在外的数路大军,开始了集结。 王帐内, 野人王伸手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道: “我们,不能退,因为已经没退路了。” 不等下面的将领开口,野人王就继续道: “格里木死了,雪海关那边,一直没传来攻破的消息,不要认为我们现在撤军回去帮忙攻打雪海关就能很快将那座关给打下来。 对面的燕人南侯,可能就在等着咱们这么做呢。 大军一退,燕人必追,一退,心气儿就得散一半,再等到回到雪海关外,看见上头插着的燕人旗帜,这剩下不到一半的心气儿,就基本散得七七八八了。 别看白天那位南侯率军在玉盘城下攻城打得这般热闹,那都是敲锣给咱们听的。 开春后,江水要化冻,他等不起; 咱们一开始,将掳掠来的粮食和奴隶,都急不可耐地运回雪原了,眼下,就是两脚羊,也不好找了啊,咱们,其实也等不起。 镇北军靖南军一夜渡江,其实就是在等咱们。 那位燕人南侯,是在向我下战书呢,意思是既然大家都等不起,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 这时,一名野人大将直接起身道: “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和他打一场,他燕人现在还迷信自己的铁骑天下无敌呢,那咱们就让他们看看,装备上了甲胄上了铁箭好刀的圣族勇士,绝对不比他燕人差!” 桑虎则持重道: “要不,再等等看,先让楚人在玉盘城磨一磨他燕人的锐气? 燕人的镇北靖南二军是他们真正的精锐,多在那玉盘城下受挫几日,到时候决战时,咱们也好下手不是。” 桑虎地位很高,且说的话,也很有道理,用楚人的命去磨燕人的锐气,这买卖,划算啊。 其他激进主战的几个野人大将也无法对这个措施说个“不”字来,毕竟,大家还是很珍惜自己麾下勇士性命的。 野人王则砸吧砸吧了嘴, 摇摇头, 道: “消息,封锁不了太久的。” 这才是问题的真正关键。 你可以主动地去封锁来自东面雪海关的消息,但问题是,自己麾下的大军,一半是自己的嫡系,还有一半是跟随着自己的部族贡献出来的。 他们原本都是和雪原的母族部落有着联系的,劫掠了什么,就马上派人运输回去,像是搬仓鼠一样。 这封锁,根本持续不了多久的,当那些部族的头人发现自己和母族部落中断了消息往来后,也必然会起疑心。 从雪海关失陷到现在,也过去不少时日了,这消息,是很难再瞒下去了。 野人王最无奈的就是, 他原本的想法,是好好地维系住司徒毅这个傀儡政权的,他想要像燕人扶持司徒宇一样,让这个地方政权为自己细水长流地输血。 对面的燕人,他们就不用为粮草和器械去发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