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我才没有腿软! ——我是许骄,天生骄傲的骄! ——宋卿源,你明明知道我是女的……外祖母都同我说了……现在呢,有女人味了吗? ——抱抱龙,别生气,我哄你好不好? ——是啊,满脑子都是你,撑坏了…… ——宋卿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名字,不喜欢我忤逆你的意思,不喜欢我和你顶嘴,但是我喜欢你啊……从东宫的时候就喜欢…… 宋卿源再度泪崩…… ——宋卿源,你是不是喜欢死我了? ——我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很伤心? ——其实是我喜欢死你了,抱抱龙…… 宋卿源崩溃到窒息…… 他没有许骄了! 他没有许骄了! 他……没有许骄了…… *** 转眼十五元宵。 在此之前,京中都笼罩在昱王谋逆的阴影里,天子下诏,昱王府上下一个未留。 传闻早前天子久病未愈,也都是昱王下毒的缘故。 眼下昱王之乱得平,但天子的病还未彻底好,所以一直都未在朝中露面,惠王陪着,在宫中将养着。 看这模样,怕是要二月初去,天子才能露面了…… 这段日子,朝中诸事天子也都是交托给沈凌和楼明亮照看着的,不知许相去了何处。仔细一回想,仿佛初一拜谒那日就没再见过许相,又听太医院说起,正月初二,倒是在宫中见过许相,但是再往后,就真没见许相露面过了。 朝中不乏猜测。 但是天子没开口,又适逢昱王之乱才过去,旁人也不敢乱猜。 都知晓天子同相爷走得近,眼下天子还病着,怕胡乱猜忌引得天子震怒,所以许相的事人人都好奇,却没人敢问……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京中放开了宵禁。 虽然早前有昱王之乱,但到了元宵这一日,还是开放了夜市,火树银花不夜天,处处都是精致的花灯,也处处都是喜庆,仿佛早前昱王之乱的阴霾都一扫而散去,京中也恢复了早前的繁华与平静。 这一日,孩童带着面具,在夜市上追逐嬉戏。 年轻的男女手持着花灯,还在猜着字谜…… 昱王之乱过去好几日,宋卿源在驿馆坐了三日,而后葬下许骄,又在宫中昏昏沉沉睡了两三日,到眼下,才敢到鹿鸣巷的宅子里…… 推开府中大门,整个新春过去,大门处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正月元宵,府外热闹,但偌大的府中,却没有一盏灯,似冷清枯槁,全然没有早前的景象。 仿若故人去。 “大监,点灯。”宋卿源沉声。 “诶。”大监连忙嘱咐人去做。 周围的宫人不敢马虎,很快的时间,一盏接这一盏的灯笼亮起,仿若最热闹的时候。 宋卿源推门入了屋中。 案几上还有没看完的卷宗。 迷糊的时候,也有披风落在小榻上,是夜里看册子的时候冷,随意披着用的…… 还有随处可见的蜜饯,糖果,零嘴,无论熬不熬夜,她都喜欢得不得了。有一次噎住,脸也涨得通红,他没留意,她使劲儿攥着他的衣袖,他才发现,赶紧给她拍背,她后容易将整颗蜜枣咽下去,眼泪都憋出来了,不吃了,不吃了,以后再也不吃了……然后分明眼下的案几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蜜枣罐子…… 外阁间到内屋的门上挂了一串风铃,是她非要闹着骑在他脖子上挂上去的,他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原本以为她闹够就是了,但后来时不时看到风铃,想起来就要骑在他脖子上去摸风铃才好…… 这里有他和她数不清,又屈指可数的记忆…… ——宋卿源,养你太贵了,你别来这里了。 ——我就这么点俸禄,都快被你罚完了,金屋藏娇都藏不起了…… ——勤勤恳恳工作,挣钱养小白脸啊……我们家小白脸还金贵,非要住这种地方…… 宋卿源上前,疲惫得躺在床榻上。 枕边还有熟悉,而残留仅有的气息……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