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陪你。”说着,云飞峋赶忙站起来跟着。 “不用,给我时间静一静。”扔下拒人千里的一句话,涟漪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钻入书房,涟漪便在那素描纸上狠狠扯下一块来,低头开始画。她画的不是人物是静物,随便找了桌对面的一张椅子开始画了起来。 没有构思不用创作,苏涟漪只是为了静下心来做一件事,试图将烦躁焦虑的心情排除。她也不想如此逃避现实,但特殊的身体状况逼迫她不得不逃避。 这一幅画,又是画了一个时辰。放在现代,便是两个小时。 一幅画画完,涟漪扔下炭笔,仰头,伸手按摩脖子。已是半夜。 心情已成功平静下来的苏涟漪推开书房门,又被生生吓了一跳,“云飞峋你还有完没完?大半夜的一声不吭蹲在门旁,你就不怕吓死我吗!?”涟漪哭笑不得,心想,好在自己胆子大不怕鬼,不然刚刚吓的两下非晕过去不可。 她又笃定一件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定然非富即贵。为何?不是有句俗话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孩子先是被气得差点掉了,现在又被他亲爹吓了两跳还能安然在娘肚里,可见生命力之顽强。 云飞峋依旧是那般委屈,“涟漪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担心你。” 苏涟漪扑哧笑了出来,“我自然知道你担心我,刚刚是我脾气大了,抱歉。”伸手拉住那粗壮的胳膊,“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觉吧。” 云飞峋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跟着苏涟漪乖乖回去。刚刚蹲了两个小时,又不敢站起来走动,生怕被书房内的人发现,如今双腿麻得厉害。 回了房间,见一个大男人前前后后在房门口蹲了快四个小时,涟漪的心也彻底软了下来,亲自帮飞峋洗脸梳头。“真不知说你什么是好,你可知外面人都如何传我们两人。” 云飞峋坐在梳妆镜前,发冠被拿下,乌黑硬直的长发倾洒而下,其发质足可以在现代拍洗发水广告。 “大概能猜到。”飞峋道。 “难道不觉得愤怒?”涟漪惊讶,“被外面盛传你怕老婆,你甘心。” 云飞峋收起刚刚刻意装出的无辜,恢复了平日里平静的神态,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如果我在意外人说什么,怕是也活不到今天。流言蜚语、恶意中伤,从我记事起便跟随着我,二十多年,我早已百毒不侵。”顿了一下,又道,“再者说,怕老婆也不是污蔑,我本来也怕。” 涟漪哭笑不得地一拳击在他宽厚的背上,那后背满是结实的肌肉,这力道不轻的一拳下去,到好像是捶背按摩一般。“瞎说什么,我们两人才不是他们说的女强男弱呢,你也不是惧内怕老婆。” 飞峋笑着握住涟漪的粉拳,回过头来,“我们两人的生活,为何要让外人干涉?他们说惧内也罢、不惧内也罢,能影响我们什么?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涟漪垂下眼,“过好自己的日子?呵。我真不懂,我们两人从来不招惹是非、做事凭良心问心无愧,麻烦却一次次找上我们,这是为什么?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若真是那样,我真不想当什么好人,还不如坏人还来得痛快一点。” 飞峋将涟漪拽到自己跟前,塞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切都听你的,你想当好人,我便当你的卫士;你若想当坏人,我便当你的爪牙,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涟漪靠在云飞峋的肩头,“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唯命是从,会不会委屈?” 飞峋将涟漪紧紧抱住,“不委屈,你在我身边,我只有幸福。” ☆、313,阴谋 百炼钢成绕指柔,这句话不仅可针对男子,对女子一样奏效。 不得不说云飞峋是个好手腕,极会以柔克刚,也不和苏涟漪吵、也不和苏涟漪闹,更不试图与她讲道理,只锲而不舍的在旁默默守候,不用多说一语便引发苏涟漪的自我检讨,最后乖乖认错,例如现在。 苏涟漪心底有种复杂的情绪慢慢绽放,有感动、有委屈、有不甘,齐齐涌在心头挥之不去。 感动,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国度,这般闹腾的女人怕是只有她苏涟漪了。但即便如此,云飞峋依旧宠着她、溺着她,绝无二心。 委屈,五天前险些流产的事,现在还瞒着云飞峋。她不得不瞒,不忍心看云飞峋生气、担心。 不甘,怎么想她都无法甘心。她来到鸾国勤勤恳恳,虽不算大善人,但做事都凭良心不主动害人,从来不做坏事,为何她的生活一次次波澜迭起?难道人善被人欺? “涟漪,你要是心里还不痛快就打我骂我,只要你能放宽心就好。”飞峋见涟漪标志的小脸上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红,红颜六色的让人担心,长叹一口气。“要不然,我们离开吧。”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