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快入屋歇息吧。” 苏涟漪不得不承认,回家时有人迎出门的感觉真好,一身的劳顿顺时少了许多,“辛苦桂嬷嬷了。”温柔道。 桂嬷嬷赶忙回,“涟漪郡主客气了,打点府内是奴婢的份内事,哪有辛苦一说?”说着,便跟着两人入了府。 虽是一同入府,但桂嬷嬷的位置十分讲究,既不会与两人同排,也不是尾随,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夏初萤的斜后方,既方便听从主子安排,又显出了十足的恭敬,让人舒服。 “这一下午,府内可有什么动静?”初萤慢慢走着,头也不回,淡淡道。 桂嬷嬷压低了声音道,“回公主的话,主子们刚走,云将军便与拓跋少城主切磋了大概一个时辰,而后两人分开沐浴更衣到后院下棋闲聊,现在两人正在书房博弈沙盘,等主子们回来用晚膳。” “那轩国公主呢?”初萤又问,语气中夹杂了一些嘲讽。 桂嬷嬷暗暗也是冷哼一下,眼角带了鄙夷,“那轩国公主好生没规矩不知廉,身为女子不避嫌,一下午的时间一直在两个大男人身边转悠,一口一个飞峋哥哥,缠着问东问西。” 苏涟漪听到这,也觉得心中不舒服起来,俗话说,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就算拓跋月真的“天真无邪”,但缠着一名有妇之夫亲昵地喊哥哥,作为其妻子的她,能忍? 初萤笑着瞥了涟漪一眼,好像在说——看吧,我说的没错把?“云将军的反应如何?” 桂嬷嬷一五一十回道,“云将军很少理睬,即便轩国公主指名道姓,云将军也只当没听见。” 装聋?涟漪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因为这确实是飞峋的手段。 初萤也是满意地点点头,“好,一个时辰后准备上晚膳,菜肴精致华丽一些,休让人小瞧了。” 桂嬷嬷赶忙道,“是,公主殿下您放心吧,奴婢定会精心安排。” 桂嬷嬷是当今太后送给金玉公主夏初萤的老宫女,在宫中便以能干出名,她精心安排,这晚膳定不差。 苏涟漪本来要回房间换一身便装,将身上这官袍换下,却被初萤拽去了她的房间。 初萤的房间虽是临时居所,但一下午的时间已被桂嬷嬷安排能工巧匠改造得金碧辉煌,饰物、家具以及锦绣帘子等等焕然一新,让人眼前一亮。涟漪一边关上,一边伸手摸摸自己尖尖的下巴——相比之下,她的房间确实……过于朴素了。 “你不在京中的几个月,京城中流行一种瓷衫,我也是很喜欢,特意命宫中师傅按你身材尺寸赶制了两件带来,没想到还真是派上了用场。”说着,从柜子中取出了两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两件衣裙。 涟漪看那衣裙很是眼熟,想了半天,猛然想起在现代时便见过相类似的衣裙,是现代女明星范冰冰继“龙袍”之后的又一战袍,其灵感来自于青花瓷,白底青花,用生硬鲜明的线条色彩造成视觉冲击力,给人以精致逼人夺目之感。 而鸾国京城流行的瓷衫的花纹与冰冰战袍的花纹在创作灵感上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用鲜明利落的花纹轮廓对视觉造成冲击,一反之前衣衫花纹的莺莺燕燕山山水水的写意,只不过不像冰冰战袍那般朴素,那花纹一针一线皆是手工刺绣,而在花纹上海缀着金线与银线,配合曼妙剪裁,给人咄咄逼人的美感。 两件衣裙,一件是用金线刺绣,另一件是用银线勾勒,既不会夸张得华丽,又不会朴素到普通。 “今天穿哪件好呢?”初萤开始犹豫起来,一边犹豫,一边嘀咕,“金色的更华丽漂亮,银色的更能凸显高贵的气质。” 涟漪知道初萤的打算,失笑,“不用这么夸张吧?” 初萤瞪了她一眼,“你不懂女人心,你若被人瞧不起,那人气焰便越发嚣张,你若显示你的强势,便让那人闻风丧胆。” “……随你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涟漪知晓初萤对她好,不忍让其失望,但心里却觉得初萤实在是草木皆兵。先不说拓跋月是否对云飞峋有意思,单说拓跋月对她苏涟漪的态度还算不错,感觉不到敌意。 接下来,苏涟漪的一切妆容等等都全全交给了初萤,一时间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岳望县准备群菁会时的情景,往事如梦。 “好了!涟漪本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