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来,最终也未见到圣女一面。在卧龙村中,小涟拯救了全村人,如同卧龙村的神一般,赶来的村民情绪失控,疯狂闹了起来。 “难过吗?”飞峋问。 涟漪摇头,“不,尤其轻松。” 众人注意力都在刑台或哭天哭地的卧龙村村民身上,都未发现,人群角落那一队身份诡异人也发生了骚动。 “主子!” “大人!” 周立眼疾手快接住自家主子倒下的身体,自从得知了小涟姑娘死刑的消息,主子便饭不思夜难昧,伤还未痊愈又经此打击,终有一日崩溃。他原本以为主子能下令抢人,却未想到,最终命令未下。 玉容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眼中再无迷茫与悲伤唯有无情冷酷。 “容小的帮大人诊脉吧。”随行的张大夫道。 玉容站直后,微微一摇头,细眉拧紧,远眺那火光,“走。” “走?”周立一愣。 玉容已转身离去,一旁侍卫们赶忙为主子开路,没多一会,一行人消失。 就这样,风光一时的奉一教圣女砍了头、烧了身,同时,“小涟”也彻底消失。 …… 鸾国与轩国接壤,东坞城与蓟阳城比邻,而蓟阳城的城主名为拓跋誉,为轩国皇族,驻守边关。 苏涟漪带领商部官员以及五千精兵前往蓟阳城,蓟阳城主虽未出城迎接,却派其子拓跋长前来迎接。场面还算盛大,一方面因两国礼仪使然,另一方面这也是云忠孝的面子。 毕竟,所来这人一个身份为鸾国官员,另一身份则是云忠孝的家人。 拓跋长年纪三十上下,身材魁梧胖硕,面目黝黑,鼻梁极高,一双虎目咄咄逼人,见车队前来,他自战马而上,距离车队丈余翻身下马,带着随行蓟阳城官员列队相迎。 一声号令,车队停下,身着盔甲高大威猛的将军亲自上前为涟漪郡主撩车帘,那将军年轻英俊,气质非凡,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随身保护的云飞峋。 车帘撩开,从容而下的是身着青紫色官袍的苏涟漪,官袍为男装,穿在其高挑的身上平添飒爽,丝毫没小女儿的扭捏柔弱,当她步下马车后,美如冠玉的面庞带着淡淡笑意,落落大方。 拓跋长上前,“想必二位便是云将军与涟漪郡主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甚为荣幸。” 云飞峋也是一拱手,“本将也是久闻拓跋长将军威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涟漪在一旁淡笑不语,但即便不发一语,其气场却丝毫不输男子半分,绝不容外人轻看。 轩国的利益,出城迎接十丈有远迎酒,入城门时有入城酒,到了府邸有接风酒,礼数越多,其对来宾之人便越是重视。 蓟阳城内,誉王府,拓跋誉老王爷更是摆下盛大酒宴以招待老友的家人。 已是深秋入冬,但为喜庆,誉王府处处张灯结彩,更是请来城内大小官员陪客,整个誉王府喜气洋洋如同新年一般,远超苏涟漪的想象,心中对那鲜少接触的公公又是好奇一分。但无论如何,看来此行目的应是可以顺利达到。 因为云飞峋的到来,苏涟漪暗暗松了口气,她十分不会应酬,更不会端着酒杯说着场面话,好在飞峋来了,有了他,她只要安静在一旁陪着便好。 苏涟漪很惊讶,她原本以为云飞峋是极为内向之人,却没想到,其酒桌礼仪丝毫不少,与轩国大小将领侃侃而谈,一会赞美拓跋誉拉关系,一会说着轩国人杰地灵,情到深处还转述云元帅思念老友誉王爷时的动情场面。 已近六十的拓跋誉竟被云飞峋煽情煽到红了眼圈,苏涟漪用了十足的理智才未将下巴掉在桌子上。 最终,苏涟漪得了个结论——云家男人都不简单,那云忠孝在朝中腐朽又顽固,其实却是清廉又爱民;云飞峋平日里冰冷木呐,上了酒桌应酬竟然左右逢源。云家男人都是影帝啊!天生的影帝! 其中,拓跋长最是高兴。 崇尚武力的轩国好酒、酗酒,喝起酒来便不要命一般,酒过三巡,上上下下都半醉说起胡话。 苏涟漪面上挂着笑容,但心中却明了,这些轩国人怕是习惯了用装醉来卸下对方防范、拉近距离。若放到现代,还真像中国东北人的习惯。 拓跋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因身材庞大,将那桌子都掀翻了,“我要……与我飞峋兄弟坐一起!”说着,拎着酒壶便冲了过来。 飞峋回过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