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戒法,强硬终止毒、品摄入,最终戒掉毒瘾;一种是药物法,服用一些戒、毒药物,用药物逐渐实现病人对毒、品的依赖;第三种则是不同于两种方法的其他综合方法,例如手术、针灸、催眠等等。 苏涟漪从前从未接触过相关病症,如今也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第三种方法自然用不上,而按照常理应直接使用第一种方法,虽痛苦,但最简单。 但中医却认为,毒、品进入人体后,损耗脾肾的阴气,引起阴阳失调、气血亏损,造成湿浊内生,全身各通路堵塞,进而阻塞心窍,完全损害大脑,所以吸毒症表现为全身各种功能全部失调。 结合中西医经验,用仅存的一些相关知识,苏涟漪决定将干戒法和药物法结合起来应用。 西医处理方法一般多是针对性治疗,例如疼痛便用止痛的药物,眩晕便用平稳眩晕的药物,止泻便用止泻的药物,如今苏涟漪便准备拿中药按照西医的思路加以针对性治疗。 川芍、钩藤、羌活、延胡索、附子能明显降低戒断患者头部和四肢撷抖;洋金花能明显减少肢体伸展,面部颤抖、腹泻、多尿及异样姿势。此外又针对玉容所留下的书籍,开出了一些奇怪稀药。 吴瀚海三口人身穿约束服被固定在床上。鸾国自然没有约束服,则是自制的约束服是苏涟漪早已准备,只等这一天。 即便是服用了止痛防抽搐的药物,但三人仍然痛苦不堪,在床上挣扎着,冷汗如流水,甚至将粗布做的约束服都浸透。 苏涟漪看着只有七岁大吴将军的独子吴雨诺无助的哭喊,只能闭上眼,再也不忍心看下去。 “端木珏那个家伙,有朝一日,我定会将其碎尸万段!”一句吼叫,出自云飞峋的口中,极为自敛的云飞峋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火,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石壁崩裂,他的拳头也已鲜血淋漓。 涟漪叹气,默默将云飞峋的拳头取下,掏出帕子为其仔细清创,并未责怪。如果真有那么一日,她绝对不会阻拦飞峋半句,玉容那个人……真的是罪大恶极! 苏涟漪本以为她与玉容的交集到此结束,岂不知有更大的风波在不远的将来。这个是后话。 一个时辰之后,重牢中的喊叫声小了很多,并非病人们不痛苦,而是已筋疲力尽,再喊不出来。苏涟漪命人弄了一些有安眠作用的汤药夹杂了一些恢复元气的参片,喂众人喝下,这一日算是结束。 好在,古代的药物不像现代毒、品那般极高纯度,加之众人摄入时间不算太长,没有人出现脱瘾休克的情况。 转眼,第二日。 天还未大亮,屋内幽幽守夜灯越来越暗,窗外光线由深蓝逐渐转为浅蓝,沉沉睡着的苏涟漪猛地睁开眼。糟,是不是迟了? “没迟。”磁性低沉的嗓音由她头顶飘过,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 涟漪想起身,动了一动,但揽着她肩的强壮手臂收紧,如同铁索一般坚固,哪是她能挣扎得出的。 “去厕所,可以吗?”涟漪瞪了不许她起床的飞峋一眼。 云飞峋信以为真,放开手臂,而苏涟漪如同泥鳅一般从被窝中钻出,跳下床的瞬间拽了衣服,离床远远的开始穿了起来。 飞峋一张俊脸拉成了长白山,侧卧在床,一只胳膊支着头,乌黑长发散落在面颊旁、肩上,最终柔顺的垂在床上。 幽暗的灯光下,其肌肉纹理清晰,映着健康光泽,雪白里衣半敞,隐约露出完美身材。 “骗子。”飞峋的脸越拉越长。 苏涟漪一眼狠狠瞪了过去,“信不信徐知府马上便到,搞不好堵你在被窝。” 飞峋看了一眼窗外,“不信。”天色尚早。 涟漪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而后快速洗漱,“一会肯定让你好看。” 云飞峋哼起了小曲,“谁怕谁?” 就在苏涟漪洗漱完简单梳理了头发后,屋外传来值夜的影魂卫传话,“大人、郡主,徐知府到。” 云飞峋愣了下,而苏涟漪则是扬起了得意的笑脸,二话不说,打开门便是喊了一嗓子,“徐世伯,飞峋在房内等你呢。” 门旁站着的影魂卫脸都黑了,他绝无眼疾,眼睁睁的看到自家首领大人躺在床上香肩半露,涟漪郡主怎么就把徐知府往屋里请。 云飞峋一把将床帐帘呼啦一下撂下,隐约听见床帐内有人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从来杀人不眨眼的影魂卫吓傻了,直愣愣看着巧笑倩兮的郡主,郡主这是要让大人丢人丢到姥姥家啊。 苏涟漪见目的达成,满意地关了门,嬉笑容颜尽收,恢复平日里那端庄摸样,“徐知府在人在哪里?” 影魂卫忙答,“在客厅中。” “好,谢了。”涟漪快步而去,腿长步子大,却非但不显粗鲁,反倒有种英姿飒爽之感。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忍不住嘟囔,“这老头也是的,不看看时辰就跑来,差点被堵了被窝,好险!好险!” 厅堂,徐知府与司马秋白还在拿着纸研究着什么,争讨不休。 “徐世伯,司马御史,早。”涟漪微微一笑,而后对一旁的守夜的影魂卫道,“麻烦泡些茶来,好吗?”因为影魂卫身份特殊,苏涟漪对这些人一直客气。 “是。”影魂卫转身而去。 “师父您可算是来了,您说首先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