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摇头,“不知,我们都没看到,只是听说那大人物进了玉护卫的帐子,玉护卫的帐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侍卫,好怕人!” “我们现在就去瞧瞧。”涟漪哪还能呆得住,领着孙嬷嬷便快步向回赶。“营内可有风声,猜测那人是什么身份?” “没有,营内风声被打压得紧,没人敢对这人身份猜疑。”孙嬷嬷答。 苏涟漪越来越肯定那人的身份,心跳得也是越来越快。 太好了,这条大鱼终于浮出水面,奉一教这荒唐的闹剧应该结束了,东坞城也定会重见天日。 万条思路混杂,苏涟漪竟忍不住高兴雀跃,好在脸上缠着面纱,不至于被人发现她这诡异的反应。 营地内。 确实正如孙嬷嬷所说,全营戒备。 这架势,就好像迎接国外领导人一般,营内侍卫们都严正以待,还有一些面生的侍卫,衣着整洁讲究,如肃穆的雕像一般,驻守在营地每一处。 整个营地,已无任何死角,每一处都在侍卫们的监视范围。 涟漪到了玉容的营帐边,见到周立,缓缓上前,“周侍卫,玉护卫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她怎么会说自己来看那“大人物”的? 周立见苏涟漪到了,很是惊讶,因平时小涟姑娘是绝不肯主动来的。“回圣女大人,今日玉护卫感觉良好。” 被面巾蒙着的脸,只露一双瑰丽的眸子,那双眸眼神迷人,让人忍不住猜想,面巾之下的容颜会是何等的倾城。 周立内心十分想让小涟姑娘进去,只要她来,主子便会开心,虽然主子不说,但他感觉得到,问题是上面那位却来了,呆在房间内半天,也不知何时出来。 苏涟漪淡淡点了点头,“今天的止痛药,喝了吗?”如果她没猜错,定不会喝。 果然,提到止痛药周立就叹气,“没,玉护卫还是不肯喝。” 苏涟漪看了看周围满满的人,“听说玉护卫有贵客,但即便如此,这止痛药却还是要喝的。今日是他正式修养的第三天,尤为重要。”说完,转身,从孙嬷嬷手中接过准备好的止痛药,“我不方便进去,那就劳烦周侍卫拿进去了,无论如何,都要劝其服下。” 周立一下子为难,主子只有小涟姑娘在的时候才喝药,再说现在有上面那位,他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啊? 两人正说着,就听屋内传来玉容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周立心中狂喜,他正愁怎么告诉主子小涟姑娘来了呢,主子定会高兴。想着,便转身入了帐内,刚刚还有人对话的门口,一片死寂。 缠着面纱的苏涟漪,静静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大概五分钟,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周立出了来,那步伐轻快。 “圣女大人,玉护卫有请,”周立几乎掩不住笑意,待苏涟漪正准备入内时,周立又低声道,“小涟姑娘,里面不只有玉护卫自己,还有一人,身份在玉护卫之上,你有点准备。” 涟漪点了点头,心头激动。 玉容的营帐并不简陋,宽敞的营帐内铺着厚厚的摊子,又用屏风将空间分割成了几个小房间,各有用途。 而此时,玉容正躺在卧室。 帐内无人,涟漪拿着装着止痛药的食盒慢慢向内而去,猜想“那人”定然也在卧室中。 转过最后一道屏风,便是玉容的卧室。苏涟漪突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并非紧张,而是激动,涟漪竟然慌张得如同毛头小子,将那神秘之人幻想了个便,是方是圆,是胖是瘦,是高是矮。 可惜,现实永远给人震惊,那人也大大超出苏涟漪的想象。 室内很静,两人都在等苏涟漪入内。 苏涟漪终于见到了那个人。 是个男人。 年纪大概二十上下。 容貌俊美。 眼角带着戾气。 鼻梁高挺。 薄唇,抿着下唇。 一身暗纹黑色锦缎长袍。 苏涟漪心中道——原来这人便是北秦太子,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其年纪与玉容相仿,凭那眼神及周身的气质,便能看出其暴戾任性、草菅人命。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除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