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卫,我身体不适,已休息了。”她不想去管。 周立的声音更是焦急,“小涟姑娘,玉护卫的情况很不好,他高烧不止,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撕拉一声。 苏涟漪本在翻书,但却未控制好手劲儿,生生撕破了一页。 涟漪垂下眼,“周侍卫请听好,玉护卫的高烧是因伤口炎症引起,必须要迅速退烧,否则极易引起其他器官病变。退烧方法分两种,一种是药物治疗、另一种是物理降温。物理降温的方法是,用巾子蘸烈酒,擦拭病人全身,技能扩张毛孔以达到散热的目的,又能以挥发带走大量热量。 同时,要补充水分。水分的话,便是温热的红糖水便可,玉护卫因昏迷无法进食,红糖水的糖分正好可补充其体内能量。 此外,冰敷,这个便不用我多解释。将前两项做完后,用巾子蘸冷水,敷在其额头上。方法就是这些,周侍卫只要将我的话和两位大夫说了,他们两人自然知道怎么办。” 苏涟漪不管周立能不能听懂,也懒得将现代词汇翻译成古语,直接洋洋洒洒说了一堆。 门外的周立急了,“小涟姑娘,你有和我说话的功夫,都可以去救治玉护卫了!” 涟漪合上医书,坐直了身体,幽幽道,“周侍卫,请原谅我把。我再也无法面的玉护卫了,待我身上伤好,我便……离开营地了。”真的离开?当然不能离开!虽然现在如此说,到时候她也会找理由留下的。 周立还能说什么?在营外长吁短叹后,沉重道,“小涟,你是个好姑娘,以后会有个好归宿的。” 涟漪微微一笑,好归宿,她确实有。“借周侍卫吉言。” 周立返回玉容住所,将苏涟漪口中的话复述给两位大夫,大夫便按照苏涟漪的方法,为玉容用烈酒擦了身子、喂了红糖是,而后冰敷额头,温度终于成功控制住。 张大夫道,“还是小涟姑娘的方法好,小涟姑娘那么好的人,却……”说不下去。 刘大夫也是,“就是因为小涟姑娘太完美,所以老天爷才瞧不过,唉……” 张大夫却突然想起,抓着周立问,“我才想起来,小涟姑娘为何不来?” 周立也是随着两人唉声叹气,转头看了床上正熟睡的玉容,确定其听不见,这才低声道,“小涟认为自己无法再见玉护卫,所以不肯来,她还说,待她身体康复,便要离开营地。” 两人吃惊。 刘大夫犹犹豫豫,最后迟疑道,“营地内盛传,说小莲姑娘她……她……”最终一咬牙,继续说,“她被苏大虎玷污了,这是真的吗?” 周立抬起头,狠狠闭上眼,抿着嘴,好似承受极大打击一般,最后,悲痛地点了点头。 张大夫和刘大夫交换了下视线,两人眼中都是——原来如此。这样,两人便了解了小涟坚持不肯来的原因,两人也是赞同。毕竟,毁了容貌已是难以让人接受,何况又被人坏了贞洁! 三人窃窃私语,却不知何时,床上那人已睁开了眼,倦容无丝毫情绪唯有宁静,若有所思。 …… 整整一日,苏涟漪过得十分充实。出了用餐和解手,她根本不出房间,就我在房内翻看医术,补充睡眠。有多久没过得如此悠闲了?几日?几月?几年? 好像在她记忆里,便没过过这么轻松惬意的日子,一直在外奔波。 换句话说,苏涟漪自我安慰的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傍晚,周立又跑了来。 “小涟姑娘,你在吗?”周立在门外喊着。 帐布虽厚实,但到底不能和墙媲美,丝毫不隔音。所以两人即便是隔着帐篷,依旧对话自如,声音清晰。 涟漪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在,不知周侍卫有何事?” 周立道,“玉护卫醒了,想让你过去一下。” 苏涟漪动都没动,“我……我……抱歉,周侍卫,我真的不知如何面对玉护卫……所以……”她不想和玉容直接接触,只想坐等第二个圣女诞生,她所有心思都准备花在新圣女身上。 周立道,“这些,我刚刚也都委婉的和玉护卫说了,但玉护卫的意思是你必须去,有要事要谈,关于……信任圣女。” 苏涟漪一愣,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新圣女?“周侍卫稍等,我准备一下这便出去。” 苏涟漪发现,女人一旦毁容,日子便舒服得很。例如现在,她整理好衣襟便能出去见人,根本不用考虑自己头发是否乱、自己妆容是否花掉,反正有那面巾遮住。 帐子的门开了,缠着面巾的涟漪缓缓出来,那一双潋滟双眸带了多少哀思,让人看了便忍不住心疼。 不用说话、不用漏出容颜,只要这一双眼与其周身端庄的气质,她已足够艳压一片莺燕。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