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三层五花大绑。涟漪秀眉皱紧,可以想象到当时捆绑玉容的情景。大概就是——安莲见贴身护卫捆了玉容,又因太过紧张和不安,又命人捆了一层,但最后还是放不下心,于是便捆了第三层,而且是……紧紧地。 涟漪叹了口气,伸手去找寻最外层绳子的节,“玉护卫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今日来,便见不到您被捆成这样?”找到了扣,可惜是个死结,涟漪用力试图解开这节。 “女人,终有一日你会为今日的嘲讽付出代价!”玉容的语气不能再糟。 涟漪的手指生疼仍未解开结扣,便起身到木箱中找出那把解剖用的锋利小刀,“玉护卫别幼稚了好吗?既然您懂医便应该知晓,这般捆绑几个时辰的后果,轻则说身体受伤,重则部位坏死,您青春年少,难道想早早失去一只胳膊或一条腿?”声音严肃认真,没有丝毫的玩笑成分。 玉容立刻闭了嘴,他好面子却也有理智,知道这来路不明的女人说的是实话。 割断了扣子,涟漪将绳子一层一层小心解下来。 “你为何不将所有绳子都割断?这样一层层解,不觉得多此一举吗?”玉容忍不住道。 涟漪手上动作未停,“我只想解开你两层绳子,若绳子都解开而你跑了,我如何向圣女大人交代?” 玉容语噎,暗自运气。 一盏茶的时间,玉容身上的绳子也只剩下了一层,虽还未脱离束缚,但已轻松了许多。之前一直屏气对抗身上的不适,如今也能稍稍松了口气。 涟漪抓住了他的手腕,诊脉。 玉容闭眼,只当没看见,也许因为舒适了许多,刚刚那愤怒的心情也减少了。 诊脉完毕,涟漪从小木箱中取出一个装订整齐的小本,还有一只好似笔似的东西,那物奇特,不用蘸墨便能在纸上书写。 灯光下,女子颔首垂目,纤手握笔,那认真的专注足以让人动容。 玉容却根本不去欣赏,只平躺着,闭着眼,额头的青筋时不时鼓起一下。 突然,玉容只觉得眼皮被人翻起。“女人,你要干什么?” “检查你的眼白颜色以及眼脸情况,是否有出血等症状。”涟漪一边仔细翻看,一边耐心回答。 “……”玉容强忍怒气。 “张嘴。”涟漪道。 “什么?”玉容一愣。 “查看你舌苔。”涟漪道。 “放……啊……”还没等玉容的“放肆”的“肆”字说完,嘴已被人眼疾手快的扒开。 “伸舌。”涟漪没去看他脸上愤怒的表情,专注观察他口腔。 “玉(女)恩(人),卧(我)啊(不)黑(会)昂(放)欧(过)一(你)!”因为嘴被人强制撑开,玉容一句话都说不完全。 涟漪眉头微微一动,“嘴都被人撑开了还这么倔,听话伸舌头,早点检查完你也能早点结束痛苦。” 鬼使神差,玉容真的伸了舌头。 涟漪看完后,放开了他,点了点头。到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手后,先是用沾了烈酒的棉花擦拭,而后再用巾子擦干。拿起笔,又在写着什么。 帐内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全然落入了帐外潜伏那人的眼中。 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覆着面巾,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警惕地透过帐子的缝隙向内看。 他看到床上玉容那暴怒的眼神以及听到其欲夺人命的咒骂,冷冷一笑,但在心中已判了这人死刑。再当他眼神落在那抹倩影上时,冷笑缓缓加温,变为一个温暖的笑容。 “女人,你要做什么?”突然帐内一声暴怒。 只见苏涟漪双手抓住玉容的领口,正在解其衣服领口的暗扣。 如果说苏涟漪刚入营帐时,玉容是因捆绑的不适而面色铁青,那现在便是红,又怒又羞的红。 难道这小涟也和安莲一样好男色?从前那安莲想方设法地在他身上占便宜,如今这小涟也要趁火打击!?难道他真要贞操不保?……不对,贞操不是女子才有的吗? 涟漪根本不知道对方心里怎么想,她只想拉开玉容的领口,用她自制的听诊器观察其心声。“说了你也不懂。”敷衍道。毕竟一个西医向中医解释心声,有些麻烦。 “住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玉容的喊声有些一丝破音,在这愤怒的吼叫中,隐隐有种无力。 帐外那人也急了,差点不顾一切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