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放下手中笔,靠在椅背上,细细思索。“这药京中名医都未耳闻,看来搞不好便是新药,其效烈性温,又与徐家一向悬壶济世的风格相似,也许正是徐家的药。”自言自语。 那名帮忙打听的官员站在原地未语。 涟漪幽幽叹气,“辛苦你了,你先去忙吧,若有其他消息第一时间来告知我。” “是郡主,那下官告退。”说完,那人又恭敬行礼,出了苏涟漪的办公室。 那人离开之际,已有人拿着文件在门外守候。 思索中的苏涟漪一抬头,正好与那门外等候之人看了个对眼,微微一笑,“李公子。”虽两人身份上已变动,但从前的习惯使然,还是称呼李玉堂为李公子。 李玉堂点了点头。“郡主,这是您要的交易细目。”不知从何时开始,李玉堂已改了称呼。 苏涟漪接过了文件,随意翻看了一下,李玉堂却想起刚刚在门外隐约听到的一些词语,眼中闪过沉思。“郡主,您刚刚命张官员打听的是何事?”隐约听到了药神徐家,难道涟漪发现了上回那药? 上回?自然是右侍郎叶轩对苏涟漪下的催眠药,虽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但作为知情人,总有种为虎作伥之感,心虚。 虽然李家为商家走南闯北,但苏涟漪却没对李玉堂抱有什么期望,“我听人说,这世上有一种催情药,无色无味,可散发在空气中,虽效烈但性温,我很好奇这是何药。” 李玉堂的眼底,忍不住闪了一下,“郡主要这药,做什么?” 苏涟漪很是尴尬,是啊,要用什么理由?李玉堂和刚刚那官员不同,她对官员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也不容其多问。但李玉堂却不是,两人虽是上下级却又是朋友,李玉堂问起,她无法回避。 “咳咳。”涟漪尴尬地干咳两下,开始找理由。难道说为了治病?不行,若被人误解飞峋不行,怎么办?难道说她找那药想去勾引谁谁谁?不行,她的一世英名。无论是何借口,最不能说的便是实情——她中过此药。 她在李玉堂面前中过普通春药,在御书房中了高级春药,她苏涟漪难道就是个软柿子,天天中春药玩? “那个……”涟漪的脸红了一下,眼神更是尴尬,声音压低了一些。“李公子,你能不能帮我保密?”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刚刚是李玉堂立在桌案前,苏涟漪坐在书案后,两人是明显工作关系。但如今,苏涟漪站起,便无形中放下了上级的架子,两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有种朋友之感。 李玉堂本来用理智压抑平静的心,随着苏涟漪的逼近,开始起波澜,但又无法逃避。“郡主放心,下官是何样人,您知晓。”难道是……将军不行? 当这一可笑想法突出脑海时,更为怪异之感瞬间传遍全身。那种感觉,就好比自己默默守候的深爱之人受到伤害,自己想冲去呵护一般。 苏涟漪最终一咬牙,“是……我大哥不行。”心中默哀,苏皓,对不住了,为了大业……委屈你了。 李玉堂一愣,涟漪的大哥?苏皓?脑海中忍不住闪现苏皓的形象。 他对苏皓的印象极好,身材修长魁梧,皮肤黝黑,为人老实勤快,又极讲信誉。但怎么想苏皓都体格健壮,怎么会……不行? 当艰难迈出第一步后,而后的第二步到第一百步就容易了。涟漪语气轻松了一些。“是这样,你也知晓,我兄嫂和离后,大哥一直单身,可能是受了打击,就……那个……那个了。前几日收到的家书中,三弟苏白隐晦的让我帮忙在京城找药,又不能明着告诉大哥。而之前我隐约听说,有一种药无色无味,效烈性温,对身体无害,所以我想着弄到这药,给三弟送过去。”越变越离谱,心中对这世便宜大哥道歉一百次。 李玉堂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确实有这药。” “你知道?”涟漪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让那官员打听了几日都没打听来的消息,李玉堂竟然知晓? “是,无炩谷药神徐家最近十几日前新研制了两种药,一种是催眠之药一种是催情之药,两者都是无色无味极难被人发觉,而徐家的药对人无害,可医病。”李玉堂道。 苏涟漪官袍袖口下的手狠狠捏了拳,找到了就好办,只要顺藤摸瓜,不信找不到那下药之人,无论是谁,哪怕是天皇老子,这一次她苏涟漪也不会忍气吞声。 拳头捏得紧,但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甜,“那李公子可知,那何处可以买到此药?”要找到经销商。 李玉堂拧眉,“徐家的药有个特点,在未确定具体疗效之前不会命名,在命名之前不会出售,所以这药还买不到。”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