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应该做的。” 又是好一会,云飞峋不说话,不是不说,而是不知该用什么言语去表达这感谢,去表达对她的爱。“我是这天下最幸运之人。”想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无比真诚。 涟漪见四周无人,便也大了胆,伸手揽住他的腰,“我也是幸运之人,遇到了你。” 云飞峋无声吻了她的发丝,“我这样的男子,天下很多。” 涟漪笑着轻咬他的胸膛,隔着衣服,“我这样的女子,天下也不少。” “不,天下只有一个苏涟漪。”他道。 “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云飞峋?”她反驳。 云飞峋又要说什么,苏涟漪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唇,“好了,别说这么肉麻的话了,大夏天的,我后背鸡皮疙瘩起了不少。” 飞峋一愣,将抱着她的手松了松,在她背上抚了抚,“我帮你抚平。” 涟漪一个转身,便巧妙从他怀中出了来,挽住了他的手臂,“别贫嘴了,回家吧。” 云飞峋笑着点头,“好,回家。” 两人小声谈笑,穿过长廊,过了花园,荀水院已出现在视线之中。 飞峋看着不远处的精致宅院,本应是有奴仆成群,但此时却安静无人。“为何我有种错觉,回的不是元帅府,而是苏家村我们的家?好似将苏家村的家搬到了元帅府一般。” 涟漪噗嗤一笑,“是啊,在这深宅大院中竟有个独立的小院,让我想起了那句话,大隐隐于市。”喧闹中的一片安宁。 飞峋轻轻挣脱她手臂的缠绕,继续将她搂入怀中,慢慢向前,“向往我们的新家吗?” 涟漪赶忙点头,“向往,无比向往!”又想起了从前思考过的一个问题,“但有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云大人可否告知在下?” “什么事?”飞峋轻笑。 涟漪一挑眉,“为何皇上突然要赐宅子?皇上为何要管你们云家的家务事?” 黑暗中,云飞峋将脸上的一丝诡异隐藏,眨眼之间,又恢复到平日里那般。“皇上御赐府邸并非第一次,历朝历代都有皇上御赐府邸一说,或是为皇亲国戚,或是为贡献颇大的朝臣,别的不说,元帅府便是先皇御赐。” 涟漪了然,“原来这样。” “对,起初父亲出任东邬城驻守将领,后,先皇派东福王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将父亲召回京城为官,便赐给这座元帅府。”飞峋道, 涟漪点头,叹了口气。“当初先皇也是听信了一些谗言罢,元帅刚回京中时,想来也受到了不少排挤。” 想起了十几年前的往事,云飞峋感触颇深,两人入屋子,云飞峋将灯笼熄灭放在一侧,捏着涟漪的小手到了床沿坐下。“是啊,当初京中有几大势力,其中最强的两个势力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太子年纪小,只能单凭其母后家权势。父亲既是被谗言召回京城,先皇自然不会给予其实权,不得已,父亲便投靠了太子一势力。” 原来如此,从前只听片面,如今知晓真相,之前的很多事便能解释了。“那谗言者,是大皇子的人还是二皇子的人?” “大皇子的人,”飞峋答,这也是他为何有了与皇上第一次五年之约的原因,若是太子一方溃败,那云家也绝无善终。 涟漪乌黑的眸子瑰丽流转,终于知晓为何云忠孝这么容易便听信了她之前的猜测,原来……他竟已被先皇忌惮过一回。有99999了从前的经历,如今再说被忌惮,他也不至于太过意外了。 苏涟漪觉得自己很卑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信口雌黄,也不知会不会在皇上与元帅之间造成间隙。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是被逼无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夜又这么过去。 …… 朝中有个天大消息,云元帅竟向鸾国中央银行存了银! 若是说从前还有官员不信任或有顾忌的话,云忠孝的此举便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彻底相信了! 因,云忠孝与苏涟漪的水火不容大家有目共睹,两人不可能联起手来使诈,即便是两人关系缓解,两人也属家人,苏涟漪不可能将自己夫君的父亲推入火坑。 所有人已完全信服,都开始纷纷掏出银两,而银两多少,则完全参照云忠孝存银的比例。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