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没拿到履历表之人,唉声叹气,心中暗暗计划着,出高价,说服得到履历表之人与之交易。 涟漪多少能猜到这些人的心思,因从前两年与商人打交道多了,古人不若现代人那般有花花肠子,因受古代大家的思想熏陶,笃信鬼神学说,其心思好猜得很。 “诸位万万别认为这三十张履历表便是进入商部的通行证,这只是引荐表,真正做其决定的,还是皇上,没拿到履历表者切勿气馁,即便是没入商部,只要你们对朝廷有忠心,便定会有回报。”涟漪道,意味深长。 其意是,只要跟她走,便有好处。此时此刻,她便代表了朝廷。 而从昨日到今天,她两次刻意提到了礼单表,其意,这些人自然都知晓,并非贪这些财物,而是代表了一种姿态与态度。 众人赶忙起身拱手,纷纷表示定然效忠朝廷,为了朝廷肝脑涂地。 众人又客套了几句,快到午时,便交代拿到履历表之人速速回家认真填写,申时必要送回,过期便作废。 那九名幸运儿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告辞,而涟漪也适时表现出了疲惫,其他众人也不好多打扰,也跟着这九人起身告辞,一会的时间,呼啦啦都走了。 涟漪看着众人的身影,想到今日的礼品单第三名便是叶靖的名字,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不知道这履历表最后会交给谁填写,想来这一张薄薄的纸,足以让叶家紧急召开个家庭会议了,却不知……会不会交给叶词。 “郡主,客人们离开了,快到膳时,您是否到主院与公主用午膳?”管事从旁恭敬问。 “不了,告诉公主,今日我回秋水院用,一会将午膳也直接送到秋水院吧。”虽然雏形已出,但还需要仔细研究修改。“若一会再有访客,便接了礼品记了登记名单,而后说我身体不适,今日不待客了,有时间会按照礼单邀请。” “是。”管事在一旁暗暗记下。 涟漪便不再多语,向自己院中而去,心中却忍不住祈祷,叶家的履历表,最好不要交给叶词,太过尴尬。 叶词曾经追求过她,她虽不知对方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这些不重要,她已接受飞峋,更是他的人,以后这种男子,她便要尽量回避。毕竟,男女暧昧的结果,男子可留下风流的美名,而女子便被标以淫荡的印记。 男女不公,从来如此。 回了房间,涟漪先是在小榻上浅眠一会,半个时辰后准时醒来,重新掏出昨日写出的计划书,一遍遍思考,一遍遍修改、更正、补充,一直忙到临近申时,才一咬牙,将那计划书装入油纸袋子,小心包好,而后出了门去。 …… 御书房,即将过申时,只要申时一过,宫门关闭,除了有宫内腰牌,否则任何人无法进入。 夏胤修将笔撂好,伸手揉了揉额头,舒缓一日的劳累,烦躁心起。 昨日,在大殿上,他对苏涟漪说,两日之内要见到编制,虽这要求确实苛刻,但此时情况紧急,他以为苏涟漪能懂,以为苏涟漪能做到,却没想到,最终以失望告终。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他何时可笑到将希望扔在一名女子身上?竟莫名其妙对其笃信?可笑,真的可笑。 他承受的压力,谁人知?本以为苏涟漪是个奇迹,但如今,奇迹也不过如此。 突然,御书房门外传来总管安禄的声音,“启禀皇上,涟漪郡主求见。” 夏胤修一愣,苏涟漪她来了? “宣。”心中一种莫名其妙的火花擦然,是希望?是喜悦?是欣慰?本以为他这几日做了一个荒诞的决定,难道这苏涟漪会用行动证实,她有那个实力,他没看走眼? 一盏茶的时间,“涟漪郡主到。”安禄在外唱喝。 “进来。”夏胤修将手上奏折放下,静坐待苏涟漪入内。 涟漪入,大礼。“请皇上赎罪,臣女这个时辰才将写好的编制计划送来,实在是担心有所纰漏,无奈反复修正,耽搁了时辰。” 夏胤修非但不生气,反倒是心情愉快。两日的时间制定朝中商部的编制,别说苏涟漪,即便是邱中堂也会认为他疯了,而苏涟漪竟能顶住这等压力,将编制做出。 无论这编制完善与否,苏涟漪都已成功。 “涟漪郡主这两日辛苦了,又要定编制,又要招待贵客,想来收到不少好礼吧?”公主府发生之事,他怎会不知? 涟漪点头,丝毫没有私受贿赂的惊慌,一片老实诚恳,“回皇上,臣女在定制计划之际接待了不少朝臣及京中商贾,感受颇深,如今只想为皇上道喜。”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