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县太爷抓着去偿命,要不然被守在门外的飞峋杀了,可以说,不想死也得死。 当然,道理心里知道就行了,说,自然是要捡好听了的说。 而后,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饭后,涟漪便不多留,而是回了自己房间——毕竟,那编制还得写,方案还得出。皇上给她的期限又少得可怜。而初萤也不多留,便大大方方放了人。 …… 当苏涟漪回到自己房间时,很疲惫,但还是强打精神,告诉自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见过涟漪郡主,郡主吉祥。”两名在苏涟漪房内守候多时的丫鬟,见她归来,便见礼打招呼。“郡主可要安寝?”说着,便要随行进入房内伺候。 涟漪不太习惯被人如同对待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一般的伺候,婉拒了,“你们去提一些热水吧,我要沐浴。” “是。”两名丫鬟接到了命令,便赶忙转身去做了。 苏涟漪继续一边揉额头,一边推开了门,屋内一片漆黑,想来刚刚那两名丫鬟并未入屋,而一直再屋外等候。 想到那床单被人发现,苏涟漪便想吐血。 忽然,苏涟漪只觉得面前一道冷风,心中大叫不好,有人埋伏! 她因常年练习武术跆拳道,感官也十分敏锐,但这人真的就仿佛毫无声息一般潜在黑暗之处,出手快入闪电。苏涟漪别说有一些举动,当意识到有人埋伏时,嘴已经被人紧紧捂住。 “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苏涟漪这才放心将后背那一层汗释放出去,一片冰凉。 对方松开了手,涟漪毫不犹豫右手握拳,一个有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了过去。能感觉到对方下意识地伸手想挡,但随后想起出拳之人是苏涟漪,便将那手放下,让其狠狠砸在自己身上。 “云飞峋,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若是吓死我怎么办?”苏涟漪气坏了,刚刚真的怕了! 云飞峋伸手捏住她的小拳头,轻轻揉着,生怕她手疼。“你若是死了,我也随你死。” 黑暗中,涟漪白了一眼,“怕的是生不如死,吓出神经病怎么办?” “那我就照顾你一生。”飞峋答。 涟漪伸手摸着,想去点了灯烛,无奈夜太黑,因为阴天,乌云遮月,没有丝毫光亮。 飞峋立刻看出涟漪的意思,“等等,我来。”话刚说完,只见几尺之外有火石声,紧接着,珠光点亮,飞峋将灯罩罩在了蜡烛之上。 涟漪眯着眼,慢慢适应这光线,嘴里忍不住抱怨,“你是人是鬼?怎么这么远的路,瞬时到达,还一点声息都没有?” 云飞峋惊了一下,马上想起,今日因太过高兴,心中满是皇上答应即刻赐婚的兴奋,竟忘了刻意加重脚步,释放声息。“我当然是人,是你太累了,没注意到我的声音罢了。” “哦。”涟漪了然地点了点头,今天确实有一些神情恍惚。“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不久。”飞峋答。 涟漪皱眉,“刚到?”想起门外的两名丫鬟,“那你看到门外的丫鬟了吗?” “看……”云飞峋刚要回答,却警觉心起,若是他实话实说,搞不好涟漪会逼问他如何避开这些丫鬟。“没看到。”他不愿让人知晓,曾有那种身份、执行过那种任务。 “哦。”涟漪并未生疑。“为何你不动声响的进来?不是从正门吧,翻墙?” 云飞峋点了点头,“恩,若是半夜敲门入公主府,无论对你还是对公主,影响都不好。” 涟漪想到那高耸的围墙,有一些心疼,跑去查看他的手掌手臂,“那墙最少三米高,你个笨蛋,明日再见就好了,若是摔坏了怎么办?”担心。 飞峋想到刚刚不用任何工具、如履平地地跃墙而过,十分认真地摇了摇头,“没事,我用了绳索,很安全。” 涟漪灵机一动,“是那种带着爪钩的绳索吗?”大眼晶晶亮,从前在武侠片里好像看过,没亲眼见,难道古代真有那种东西。 飞峋继续点头,十分诚恳。“是的,叫钩索。” “在哪呢?我要看看!”涟漪开始在他腰间、怀里,搜身。 飞峋身子一僵,尴尬地咽了下,“那个……我留在墙上了,为了明早出去方便。”暗暗祈祷,涟漪可千万别又想追到墙上去看,他上哪儿去偷个钩索出来? 好在,外面稀稀拉拉地又下起了雨,门外有敲门声,“涟漪郡主,热水到了。” 涟漪赶忙将飞峋推到了暗处,跑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