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峋也洗漱完毕,犹豫了再犹豫,最终慢吞吞地上了床去。 “喂,你在害羞什么?从前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我还一丝不挂,记得吗?”涟漪逗云飞峋,想起那时苏峰抽风似的杰作。 夜半三更,孤男寡女,苏涟漪的话就如同扔了一根燃着得小火柴到一堆干得不能再干的草堆上,其结果不言而喻。 吹了蜡烛,房内顿时陷入黑暗,黑暗能掩盖不少尴尬。 涟漪只觉得被窝里一凉,一具大身子入了被窝,带入了不少冷空气,本来就不算暖和的被窝更是冷了。这褥子真薄……不对,压根就没有褥子,这被子也不厚。 云飞峋给她一个大后背,背对着她,不肯转过身去,“早些睡吧,明日清早我们便去军妓营查看药效。”他声音有一些压抑,带着一丝沙哑,好像在用理智拼命压下某种情绪。 涟漪平躺在床,今夜,不知为何,心情很好,不对,是非常好,可以说十分愉悦。 “听说有一次,你在公主府外等了整整一夜?”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黑夜。 “恩。”飞峋只以一个类似于鼻音的字回答。 涟漪心情更好,侧卧,一只胳膊支着头,另一只手则是用白嫩的食指去戳他厚实的背部肌肉,很硬,又很有弹性。“为什么?” 飞峋的肌肉因被苏涟漪的触碰,绷得更紧,“想你。” “你是不是傻啊!后宫大门有门禁,明知道我和公主入了宫,那个时间不回公主府也就回不来了,你还傻等,你是不是傻病又犯了?”忍不住心疼地责备。 云飞峋没吭声,等涟漪骂够了,他深吸一口气道,“睡吧。”不能再说话、也不能再去想她,若是继续下去,他怕控制不了自己。 黑暗的房间,熟悉的味道,远离那些生意、那些阴谋、那些烦恼,远离一切,两人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苏家村中,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涟漪伸手揽在他的腰上,却发现,他看似魁梧,其实腰却很细。头伏在他的背上,明明日日操练流汗,为何他身上却唯有干爽的清香? 将头埋在他的衣服里,去闻那个令人舒适的味道,“有人形暖气的感觉真好。”嘟囔了句。 云飞峋不知什么叫暖气,但却知自己快控制不住了,最起码也是浑身血流逆涌,肌肉绷得有一些酸,“涟漪,你……离开一些。”他声音越来越低沉嘶哑。 涟漪才不肯,也不回答,继续这个姿势。 终于,云飞峋翻身将她搂入怀中,低头便去捕捉那柔软的唇瓣。 苏涟漪娇笑却不反抗,明知道要发生什么却不阻拦,胸口中心跳的邦邦响,也是忐忑十分。 今天她算是感动坏了,见到军妓营中随便几两银子就能买佳人一夜,除了经济困难,几乎很少有人去抗拒这种温柔乡,但她的飞峋却洁身自好,让她怎么不去喜爱他? 想一想,算一算,过了这个新年,云飞峋也二十一了,在现代,二十一的男孩是处男的都太少,何况是古代,那尹泽志没比飞峋大几岁,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闫墨和李西也都成了婚。 但她的飞峋却还是个可爱的小处男。 憋得久了,是不是也不好? 今日去军妓营对她触动很大,除了因飞峋的洁身自好外,还有就是那些女子看向飞峋的眼神,如今想来都觉得胸口满满得醋意,军妓营中都如此,那外面的盯着飞峋的女人更是多。 云飞峋只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吻在继续,她热烈的回应,两舌缠绵。 这是飞峋第一次感受到涟漪的热情,兴奋之余还有一些不知所措,她那柔软馨香的小舌如同火石,将他点燃,如今他已是欲火燃烧。 他暗暗想,反正他今生今世只会娶苏涟漪一人,涟漪早晚是他的,若是真能生米煮成熟饭,他也能少了一些牵挂。 虽然此时远离了岳望县,但只要想到那李玉堂和叶词,他还是后怕得很,若是涟漪真被他们抢了去可如何是好?下定决心,今日若涟漪不是拼命反抗,他一定要…… 寂静的黑暗中,口舌交融及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如同一首交响乐的前奏一般,越是着随后而来的波涛汹涌。 苏涟漪也想通了,早晚都要发生,就随缘呗,想到这傻小子一次次彻夜守候,她心都快碎了,若是这种事可以作为奖励,她也不排斥。 两人的激吻越来越快、越来越浓,随后而来的强烈占有欲竟不再满足于这种激吻。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