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做为武监库的底子,分发的权限也按督主之前的设想给予了下面番子、档头查阅的机会。再加上林教头与栾教习在教导,他们那帮小崽子学习的很快,这次提前调新装的五百人便是他们,督主啊…..您就等着看他们立功吧。” 白虎节堂中,火焰噼里啪啦烧着木料,胖太监的讲诉,白宁闭眼听着,过了许久,他把一张写有名为疾风刀法的纸页交给了海大富,缓缓开口道:“以后档头、锦衣卫校尉以上品级可以随意学习。” 将刀法交了出去。 白宁沉默着站了起来,下面的金九他们凝神闭气似乎感受到这位提督似乎要说些什么,猜测时,他缓缓、低声的开口。 “……杭州…..” 白宁说着两个字出来,却是久久为曾继续说下去,微微抬起的手也放了下去,他发现自己居然没什么话想要再说的。 慢慢又坐回椅上,朝下面的人挥挥手。 声音清湛:“……..下去吧,准备出发。” 众人离去,白虎节堂的大门重新关上,火盆的大火以及熊熊燃烧着,仿佛在火光中看到了杭州城头上漂染着鲜血,刀枪剑戟,那是生死场。 火光憧憧,恍惚中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白宁站在堂中,他揉着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觉得自己很累。 脚下踩上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数年的卑躬屈膝,牛马不及,再得如今高堂之上,一言决人生死,面对众生的唯唯诺诺,赫连如心的死、小瓶儿的逃离。 他回过身看去,偌大的堂内自己剩下的就只是一片孤独。 “这样活着…..真的很累…..” 铁门再次打开,林冲在那里,提着铁枪,“提督大人,我们该出发了。” 白宁站起来,走了出去,门外璀璨的日光让他合上了眼帘。 “…..有些事该做的,还是要继续,白宁你要坚持住。” ……… 同样的日头下。 市口,人山人海,一杆长柱立在那里,两条铁链勾着穿着囚服的老人吊在那里,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纭。 “…..是当朝少宰啊…..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那边….那个好像是东厂的宦官…..” “….肯定是得罪东厂的阉人了…..不然怎么会呢……” “…..吊在这里做什么….砍头吗?” ………… 在木柱不远的正面,搭建的观刑台上,曹少卿就一人端坐高台之上颐指气使,袍摆之下绞着内八字,眼神冷漠,一言不发。台下十多名番子挎刀分两列而站,似乎等待着。 “时辰差不多了。” 曹少卿斜了斜,将一枚令牌扔了下去。“送王少宰上路。” “阉贼,你们不得好死——”“一刀杀了老夫啊。”“告诉皇上,老夫知错。”被穿了琵琶骨的王黼,怒骂着,又哭泣着求饶。 操刀的刽子手提着剐肉刀过来,着人脱去王黼的囚衣,光溜溜的剥了个干净,随即,便是一记猛拳打在王黼心脏的位置,还未说完的话,当下被打了回去,持刀的汉子吐了一口唾沫在刀尖上,就是一转,铜钱大小的血肉旋了下来,举起丢上了天空,然后落下。 有懂行的人为曹少钦介绍道:“这第一刀下来的肉,是为谢天。” 行刑的下方,又是一刀旋了过去,第二块肉直接扔到了地上。 “这第二刀,乃是谢地的。前两刀又叫钱肉,专祭天地的。”旁人谄媚的介绍着接下里可能出现的一幕幕步骤。 “这第三刀乃是谢鬼神的,希望先不要带走犯人的灵魂,让他受够刑法才能死。” 曹少卿坐在高台上,神情冷漠,唯独看着剐肉刀将一片片细小的碎肉切割下来时,眼里才会出现兴奋的神色。 此时,王黼如同被雕萝卜一样,浑身布满铜钱大小的肉窟,鲜血污满全身,腥气逼人,若不是他嘴里被卡着一根木棍,估计半途就会咬舌自尽。 “可以了,送王少宰一程吧。” 曹少卿起身离开,他看见了另一条街道过去的队伍,是时候出发了,对于这种监刑其实很无趣的,新鲜感一过,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下了高台,便是骑上大马,追了过去。 而行刑还在继续着………. …….. 在南方,并非晴空万里。 大雨如注,清洗着城墙上的斑斑血迹。 漆黑狰狞的盔甲下,杨志擦拭着刀。 “……..还能守住几日吧….” 他呢喃着,看向城墙外,几里联营的军营,心里便是没底了。 ps:重新修改了,若是不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