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她松开呼吸。 做出难受的模样,皱了皱眉,抬头。 随后,下巴就被捏住。 她心下一凛,睁开眼,便见司空流从上方垂落下来的脸。 那张让这具身体原本的那个花慕青朝思夜慕,又伤透了心的风浪俊雅的翩翩郎君脸。 此时,正浮起一抹让人恶心的下11流笑容。 一边伸手去扯花慕青齐胸襦裙的褙子系带,一边低声暗哑地说道,“花慕青,你再不肯,可终究还不是归了我么。哼。” 说完,手腕被捉住。 他一愣,抬眼,对上花慕青那双清冷霜寒的目光。 惊讶地张开嘴,还没说话呢,后脑勺忽然一阵刺痛。 本就有内力武功的司空流大惊——身后什么时候有人的? 可根本就不容他一丝挣扎怀疑的时间,意识已经远去,他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鬼三站在后头,淡定地收回手指。 花慕青整理好衣带,站了起来。 同一时间,门外响起花月芸悄悄的声音。 “他们真的在这里头?” 她仅剩的贴身丫鬟银铃出声,“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见二小姐被小侯爷带到这里来的。” 花月芸却不满,“什么带到这里来的!分明就是那贱人自己不要脸,勾引了小侯爷来这里!哼!叫我瞧瞧,她到底勾着小侯爷在做什么苟且之事!” “小姐,这样不好吧……”银铃犹豫。 结果被花月芸一把推开,“有什么不好的!褚思璇那种下作模样我都瞧过了,花慕青我怎地就不能瞧了?起开!” “哐!” 大门推开。 花月芸一步抢入,还没看清里头到底如何呢,突然,一个一身黑衣脸白如鬼的影子落到她面前。 “啊……” 她惊呼的声音还卡在嗓子里。 那影子就朝她点了一指。 花月芸一软,也倒了下去。 鬼三嫌弃地往旁边一躲,不让那倒下来的花月芸碰到他。 花慕青从里屋走出来,看了看两人。 鬼三问,“小姐,要怎么做?” 花慕青那张娇婉妩媚的脸上无情无绪,“摆到一起去吧。” 鬼三不解,“就摆到一起?要脱光么?用不用给房里的药加一点上去?” 花慕青扫了他一眼。 鬼三一震——莫名觉得好像被主公看了眼,后脖子直冒凉气! 就听花慕青淡淡道,“割了司空流的命根子,嗯,记得不要弄得太血腥。然后把两个人脱光了摆在一起。至于房里的药物么,再加一百份。” 鬼三僵住。 外头偷听的鬼五一把捂住某处。 连素来表情木讷的鬼二,都嘴角抽了抽。 ——好狠!去势,下药,毁清白。 花月芸跟司空流这回,怕是要直接被这花慕青给玩死了。 果然是主公看上的人!够恶毒! 鬼三僵硬地看着花慕青风轻云淡地走出房外。 又扭头看了看里头地上的司空流。 想了想,嘀咕,“好多年没干这种活计了,啧,好歹早点说啊,工具还丢在司礼监呢。” 说完,眼前寒光一现。 他鬼魅一闪,就见鬼五那张娃娃脸,满满的幸灾乐祸,举起手上一把修眉刀,笑眯眯,“用这个,快!不见血!” 鬼三:“……” 屋外。 银铃垂着头,站在太阳底下。 花慕青走到她跟前,明日里的光,晒得她仿佛浑身都反射出斑斓的光。 刺目,又随时要融化。 眉眼如画,妖魅无双。 像落尘的仙,像化形的妖。 她看着银铃,淡淡道,“你可想好了?” 银铃满眼都是泪水,却没抬头,只是用力点点头,“我们姐妹二人伺候她这么多年,她一直不把我们当个人看,甚至连金铃的命随手都能抛弃。我势必要给金铃出了这口恶气,否则,金铃也会死不瞑目的。” 花慕青没说话,静静地沉默下来。 头顶的太阳晒得她如雪的娇肤有些刺痛。 树上的知了聒噪又喧嚣地叫唤着。 惹得这躁动的夏日,却又越发寂寞清冷。 那边,春荷匆匆走来。 花慕青终是开口,“事后,你若是还活着,我就送你去与花常好作伴吧。” 花常好,自上次老夫人晕倒后,褚秋莲算计不成,就一直被关在花府很偏僻的一个破败的院子里。 花峰目前没说怎么处理她,褚秋莲又自顾不暇,老夫人也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再加上花府最近事端不断,暂时便由着她在那院子自生自灭。 银铃一听,终是低低地哽咽了一声,可立刻就压了下去。 “噗通”一下,在花慕青面前跪下。 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