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 她就说自家侯爷几时爱穿这么骚包的颜色了。 帐篷里传来气到跺脚的小声音! 萧戟冲玉瑾挤挤眼:“放心,圣女与东夷王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拿公主怎么样的。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们等不及了,自会来找我们谈条件。” 玉瑾又是一怔,随后什么都明白了。 自家傻公主啊,又被侯爷给套路了吗? 玉瑾没眼看了,明明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到了侯爷这只老狐狸手里,愣是被吃得死死的。 “那、奴婢需要准备什么吗?”她也学坏了。 上道啊,玉瑾。 萧戟满眼笑意,嘴上却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备点热水吧,一会儿让圣女洗漱,再去让厨房做点吃的,圣女不吃辣,记得少放辣椒。” 帐篷里已经不是跺脚的小声音了,是捶桌子的! 玉瑾于心不忍:侯爷您别太过分。 “知道了,去吧。”萧戟压下笑意,转身进了营帐。 营帐里被玉瑾仔细收拾过,添置了些家具,又换了更为柔软暖和的被褥。 信阳公主此时就坐在铺了棉絮垫子的凳子上,从头到脚散发着要杀了萧戟的气场。 东夷的喜服是有兜的,隐在两侧的褶缝中。 萧戟双手插兜,纨绔不羁地走到信阳公主身边坐下:“圣女,舟车劳顿,可辛苦啊?” 我被关在圣女殿,你却只知道关心圣女! 我若是有龙一的武功,你已经没了命! 萧戟实在是快要绷不住了,唇角翘得压不下去,所幸她戴着盖头也看不见。 他起身,不知在帐篷里捣鼓了些什么,似是点了蜡烛,信阳公主感觉地上有光了。 萧戟轻声道:“方才拜堂时,夫人如此虔诚,倒是萧某怠慢了。萧某心中有愧,日后定不负夫人。” 都、叫、上、夫、人、了! 你都没这么叫过我! 信阳公主几十年的从容淡定在这一刻粉碎得干干净净,她终于被气成了一只小小炸毛鸡。 她唰的抬起手来,就要去掀了盖头与他摊牌,并且告诉他,自此她将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哪知手还才抬到一半,被萧戟的大掌轻轻扣住了。 萧戟道:“新婚之夜的盖头,该由为夫来揭。” “侯爷,热水来了。” 门外响起了玉瑾的禀报声。 “拿进来。”萧戟说。 玉瑾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又转身去拿了一盒点心过来:“饭菜没那么快,侯爷与……咳,你们两个先填填肚子。” 她离开后,信阳公主继续发火。 却忽然,一个奇怪的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底。 似乎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等她想起什么,盖头被揭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迷人的脸,一如多年前的新婚之夜,那个穿着喜服、用玉如意挑开她盖头的少年。 他的脸上有了岁月沉淀的风华,但眼底的期待与欣喜并没有丝毫改变。 他含笑看着她,带着不被岁月侵蚀的纯澈与美好,当然也多了一分成熟内敛的霸道。 信阳公主一愣。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二人较二十年前更多的是气质上的变化,时光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遗忘了二人,她依旧貌美如昨,他也仍清隽倜傥。 “你……”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又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东西。 难怪眼熟,原来是玉如意。 她再傻,这会儿也会过意了,他方才挑开她的盖头后,完全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说明他知道盖头下是她。 这家伙,一路上竟是在逗她么? 她觉得这样做也不对,很想生生他的气,可她看着他一如当年的眼神,又看着他手中的玉如意,以及……不知何时被点在桌上的龙凤香烛,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层动容。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低声问。 “你说这个啊。”萧戟笑着看了手中的玉如意,说道,“路上,快到军营的时候在镇子上停了下。” 马车停过么?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