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很高明,萧景珲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费力,也简单。 萧景珲说罢,便转身往后院走去,他还给旁边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小心注意周围的环境,别让一些无关的人,打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纪氏见状便又笑了笑说:“四皇子真是事事都考虑得周详呢。” 萧景珲不喜不怒着,“你不用说这些好话让本王高兴,你应该知道,本王就将是为了什么才让你们母女二人进入驿馆,只要待会儿你说出来的事情能叫本王满意,便行。” 纪氏点点头,“民妇自然不会让四皇子失望的,四皇子您就放心吧!” “那便最好。” 萧景珲说罢,便大步朝前,很快,他们一行人就进到了一处较为隐秘的房间里,房间外面萧景珲的人四处把守着,是不会有其他人打扰的。 “行了,你要说什么,现在就都说出来吧。”萧景珲没工夫同她们绕圈子。 纪氏也便开门见山的说:“民妇知道四皇子喜欢我那外甥女,但偏生我那外甥女是个极其难缠的人,只怕四皇子会在她身上碰不少钉子。” “……” 萧景珲想到前几次他都让陆朝暮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溜走,那各种滋味,怎么不就像是碰了钉子似的难受! 纪氏见他虽不说话,但眉宇间的神色,清楚的显示出他在很认真的思考自己的话,所以,她便赶紧说:“民妇既然说了要为四皇子排忧解难,那么,不管民妇那外甥女有多么的难缠,都必然会想方设法将她送到四皇子您的手中!” “你有什么法子?”萧景珲问。 纪氏站起身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说:“金水河畔这几日都有人在放荷花灯,民妇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邀请金陵城中其他的商户之家,选一个风朗气晴的夜晚,举办一次画舫游船的活动。 这样的活动,不仅金陵城的百姓喜欢,各家的闺秀也自然是喜欢的。到时候,我那外甥女肯定也会到场。 但是,那样的场合从来都是人多眼杂,极其容易出事的,所以……到时候,民妇便会偷偷将我那外甥女给迷晕过去,派人送到四皇子您的画舫之上。” 想想,这样一个江风明月,极尽繁华的秋夜,能够有美人在侧,共度良宵,这该是一件多么惬意又不虚此生的事情啊! “不错……” 纪氏这一番描述,更是引得萧景珲心中难耐起来,真是恨不得立刻便到了那一日,能够彻底将自己心中压抑的火焰,悉数都爆发出来才好! 萧景珲朝着纪氏点点头,眼神间带着几许赞赏,“想不到这小小的金陵城中,还能有夫人这人,心思细密,真心实意替本王考虑的人呢!” 纪氏赶忙低头欠身,“四皇子这番话可是折煞民妇了,民妇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心思,根本就登不上台面。” “行了,”萧景珲觉得纪氏这法子很不错,确实能了解了他这么久以来的心事,这人心情畅快起来,自然也就说话爽快,“你说吧,你到底想向本王求一个怎样的恩典,只管说出来!” 萧景珲觉得这纪氏就是个民妇,不敢提什么要求,他这个做皇子的,肯定有这个本事能够满足她。 但,让萧景珲没想到的是,纪氏开口提出的请求,叫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几秒。 纪氏朝萧景桓又欠了欠身,“民妇要求不高,只得两个,一是为我儿求个大好前程,二是为我女儿求个好婆家。” 一求前程,一求婆家。 萧景珲在原地愣了三秒,有些诧异的看着纪氏,心里只觉得这个民妇好大的胆子,把他当什么了? 管人吃管人喝的嬷嬷、婆子不成? 纪氏赶忙解释说:“四皇子且听民妇把话说完。民妇说句大言不惭的话,民妇那儿子,从小诗书便好,通晓古今,天启书院的夫子都说他将来必然是大才。民妇只想让我儿能够得到一个机会,在四皇子这样的天纵英才身旁效力,谋得一份差事罢了。” 萧景珲唇角一勾,这妇人倒是如意算盘打得响! 竟然打算塞给他一个女人,就换自己儿子从今往后的前程无忧了? 但,纪氏的盘算可不止如此呢,她又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宋婉言,让她抬头露出自己的脸来。 “四皇子或许看不上我这女儿,但是,四皇子平心而论,我这女儿的容貌也好,气度也好,比起京中的贵女也是不会输上分毫的。四皇子往后若是有需要,有什么大人物需要拉拢,我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