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姜甚至借此事劝诫他放下仇恨。 真是万没有想到,楚怜姜竟有一日,会劝诫他放下仇恨。 忽闻一阵破空之声,眼前梧桐应声而断。 重谣顺着断处看去,原是齐怀菘不知何时抽出了他的鞭子,一鞭抽在树上——估计是用了十成十的内力。 齐怀菘收了鞭子,转身过身来,“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重谣默然不语,老实说,他和齐怀菘之间,早在他落下飞来峰的那一刻,没有任何关系了。 后来拜堂成亲……此时想来真是好笑。 “齐庄主……” “你且回答是与不是。” 重谣低声道,“是。”余生不过几载,纵然两人和好如初又有何意义? 齐怀菘浑身一颤,他用尽了全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制住重谣的手,一步一步沉重地往房间走去。 重谣张了张嘴,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 齐怀菘又一次为了他放弃了给齐怀玉报仇,此等成全,他毕生难忘,却无以为报。 裴臻站在屋檐下,见齐怀菘独自离去,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走到廊下时,齐怀菘回头一看,见裴臻向重谣走去,不由眸光一冷。他绝不能就这样与阿谣分开。 “恩人,这里有我照看,阿绿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先去休息吧。” 重谣垂眸道,“裴姑娘,你去歇着吧,阿绿……还是由我自己看着比较好。” 裴臻犹豫了片刻,道,“也好,恩人早些休息。” 重谣点了点头,他走向房间,拧了拧毛巾,将阿绿的脸和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看着她熟睡的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幸好,阿绿没有死。 正庆幸着,屋外忽然传出一声惨叫。 重谣吓的手一抖——现在不论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似乎都能将他震慑住一般。 重谣脚下一动,见裴臻被人一刀砍在脖子上,已断了气。 “这……”怎么会这样? 难道别庄早已暴露,是个人都能闯进来? 齐怀菘闻声赶来时,见裴臻满身是血地躺在血泊之中,他皱紧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重谣仔细观察她的刀口,发现很是眼熟,他脑中灵光一闪,扭头问齐怀菘道,“楚怜姜的刀还在吗?” 齐怀菘身影一动,马上消失在重谣眼前。 关押过楚怜姜的房间里整整齐齐,似乎与他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差别。 齐怀菘的目光落在墙上。 楚怜姜被他押进房间时,他便将楚怜姜的刀挂在了墙上,此刻墙壁之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刀? “算了算了,我走了,那把刀就送给你了。” 楚怜姜说过,他将刀送给了阿谣,而此刻刀却不见了……联想阿绿中毒之事,恐怕又是有人要嫁祸楚怜姜。 可这个人是谁呢?谁与楚怜姜有深仇大恨,非要如此陷害他? 不……这个人可能不是与楚怜姜有深仇大恨,而是与阿谣……楚怜姜与阿谣竟是那种关系,想必陷害楚怜姜的人定然是知道这层关系……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