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金一秤还在盯着自己右手直看:“我没号错脉啊,那个人说他是个男的?男的哪儿有脉象乱成这样的?难不成他会是个……” 突然听到杨八妮在外面叫道:“一秤姐,前面就到柳老爷子家了。” 众人一起下了车子,金老太太和金香兰打量着面前这所大庭院,暗地里直咂舌,光看这门头就挺气派的啊,金一秤这个丫头竟然还在省城里结交了这么有钱的人家? 柳老爷子今天刚好没出去看铺子,听到招呼声赶快迎出来:“啊哟,金丫头,八妮?你们来了。” 金一秤和杨八妮两个人热热呵呵地上前和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又介绍身后的几位。 “哦,原来各位都是金姑娘的家人啊,来来来,不必客气快进来,快进来。”柳老爷子赶快冲着各位打招呼。 金老太太赶快扯着金香兰还礼,柳翠娥也连声说着叨扰了。 大家分宾主坐定,寒暄过后,金一秤把家里的情形仔细地向柳老爷子说了一遍,叫他帮自己出出主意先。 柳老爷子仔细思量了半晌道:“依着您几位说的那这情形来看,怕是这个事当真是不怎么好办啊。” 金香兰一听这话,立时就泄气了,拿着帕子哭个不停。 金一秤在旁边甩着手腕:“你看,我就说我不来嘛,你们非要让我来,来了不还是一样的结果?瞎耽误功夫的吗不是?” 金老太太白了她一眼:“那你也别想躲了,怎么着你明儿个也得上官府打听一下去!” 金一秤一翻白眼:真个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边仆妇们已经将客户给安排好了。 柳翠娥陪着金老太太和金香兰去房里歇息。 一进卧房,金家老太太又是被惊得一唬,对着那精雕细琢的紫檀木床顶子摸了好几把,又冲着那个黄杨木的洗脸盆架子看了半晌,将那个铜脸盆托在手里仔细敲了几敲,耳听着那个声音“铮铮”响得清脆,与那铜钱落地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金老太太稀罕得把那脸盆又抱在怀里连着摸了几把这才撇着嘴角放下,又在桌前头坐定,将那个紫砂的小茶壶托在手里又是抚又是看的。 “唉,你们说这省城的人他就是阔!”金老太太啧着唇,恨不得把这满屋子东西都给看在眼睛里头带回家去。 第二天,杨八妮去府衙里头打听消息去了,金一秤就坐在房里继续搓药丸子,听柳老爷子说,上回她做的那一批药没几天就全被城里的贵妇们抢购一空,这几天又有一群人争着抢着留定金要买了。 柳老爷子低着头往药丸子上头包蜡纸:“丫头啊,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我那个茶叶铺子一直生意都不好,整天没有一个人来,反倒是卖你这几味药丸子卖得这么好,干脆我也改开药铺得了,往后啊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