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背着那个牌坊过,只是……” “只是什么?”阿福急声问道。 金一秤一拍手:“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现在嫂娘宣布改嫁,不再为亡夫守节,那这个牌坊就不必接了,只是……眼前时间这么紧张,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人去?” 阿福怔住,这个金姑娘出的是个什么主意啊?阿福动了动嘴唇,皱着眉头道:“金姑娘,你这出的算是什么主意啊?这样一来,我们家夫人的名节不就全毁了吗?” “对啊。”金一秤摇着头就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天底下哪儿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儿呢?又要名节,又要不累。所以也只有等着那个碑坊到了。” 不再多看阿福满脸纠结,金一秤提着果篮径自往后宅去了。 到了晚上,金一秤亲手煮了汤药给李夫人送去:“我今天和府台大人聊过了,你啊,就是心理压力太大,把这些调理气血的药给喝下了,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放松心情就好。” 李氏将那些汤药一口气喝下,冲着金一秤感激地一笑:“金姑娘,你看看我,又是一直要麻烦你。” “夫人不必这么客气,只是,我想问您一句:”金一秤盯着她的眼睛问:“李夫人,你真的想好了吗?要接那个牌坊?” 李氏的眼神一缩:“陛下亲赐的荣耀,哪儿能不接呢?” 金一秤皱紧了眉:“表面上看是陛下亲赐的荣耀,可是仔细想想,不过是个压人一辈子的虚名加累赘啊!李夫人难道你后半辈子当真就要背着这么个牌坊过了?” 李氏的眸子垂下,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金一秤又劝道:“夫人,其实你的病因很简单,就是因为你心里很抗拒这份压力,但是嘴上又没有办法说,潜意识里只能用这种惊天动地的大嗝去反抗。 也就是说你心里本是不想要这个牌坊一直压着自己的。 既然你不愿意,何不现在就对外宣布你想要改嫁了,那个牌坊就可以不接了。陛下那里,张大人顶多是费些口舌解释一下,便是估计定不了他的罪……” “放肆!”旁边侍着的那个婆子一口打断金一秤的话:“我说金姑娘,这个话你可不该说吧?我们家夫人可是个冰清玉洁的,你这样的话要是叫外人听道了可不妥得很!” 金一秤回头看她:“依着你的意思就是说非得守着那个石头过一辈子,这才算是冰清玉洁了?象个正常人一个有血有肉地过一生就是不干不净?” “你……” 那婆子还想开口,李氏回头冲着她道:“胡妈,金姑娘是我们府上的客人,你怎么可以对她不敬?” 那婆子梗着脖子道:“可是夫人,她这是玷污你的名节啊,我要是不当面呵斥了她,万一将来传出一个字儿去,就会对您的名声不利。”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