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应该还会在这里待几天。” “很好,警察可能会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应该能理解。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呃,有可能给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寄这块蛋糕?” 苏珊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怎么了解她。她为我姑姑工作已经有些年头了——我只知道这个。” “是的,是的。她看起来一向是个谦逊、愉快的妇人——非常平凡。可以说,看起来绝不是那种会树敌或是惹是生非的人。邮寄的结婚蛋糕,听起来像是某个嫉妒的女人——可谁会嫉妒吉尔克里斯特小姐呢?这似乎讲不通。” “的确不合理。” “好了,我必须得走了。真不知道我们这个平静的利契特圣玛丽究竟怎么了。先是一起残忍的谋杀,紧接着又是通过邮寄下毒。太奇怪了,一件接着一件。” 他沿着小路走回车上。小别墅里的空气很不通畅,苏珊把门开着,慢慢走回楼上,继续刚才的整理工作。 科拉·兰斯科内特向来不是个整洁、有条不紊的女人。她的抽屉里杂乱地堆着各式各样的东西。一个抽屉里塞满了化妆品、信件、旧手帕和画笔等物品。旧信件和账单则塞在一个装满内衣的抽屉里。另一个抽屉里放着几件毛绒背心,底下有个硬纸盒,里面装着两片假刘海。还有一个抽屉里全是照片和素描簿。苏珊拿起一张照片,显然是很多年前在法国某地拍摄的集体照。照片中的科拉很年轻,也很苗条,依偎在一个男人身旁,那个男人又瘦又高,好像穿了一件天鹅绒外套。苏珊猜想,这大概就是已经去世的皮埃尔·兰斯科内特。 这些照片引起了苏珊的兴趣,但她还是把它暂时放到一边,她把所有找出来的文件摞成一堆,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整理到四分之一时,苏珊发现一封信,从头到尾读过两遍之后仍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突然,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把她吓得尖叫起来。 “找到什么了,苏珊?喂,怎么了?” 她气红了脸。刚才那声下意识的尖叫让她害羞极了,急着想要解释。 “乔治?你吓死我了!” 她表哥慵懒地笑了笑。 “看来的确如此。” “你怎么来的?” “呃,底下的门开着,我就进来了。楼下似乎没人,我就上来看看。如果你问的是我怎么到的利契特圣玛丽,我早晨开车过来参加葬礼。” “我没在葬礼上看见你。” “那辆老爷车把我给耍了。油路似乎是堵了。我折腾了半天,它自己就通了。当时去葬礼已经来不及了,但我想我还是应该过来一趟。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停了停,继续说道: “事实上,我来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格雷格说你到这儿来接收遗产,可以这么说。我想过来帮帮忙。” 苏珊说:“你不用上班吗?还是你只要想请假,随时都可以?” “参加葬礼一向是个不上班的好借口,而且这次的葬礼又确有其事。再说了,谋杀案总是会引起人们的各种猜想。不管怎么说,我将来也不需要上班了——我现在可是个有门路的人,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 他笑了笑。“和格雷格一样。”他说。 苏珊满腹疑虑地看着乔治。她和这位表哥很少见面,每次见面时,总感觉他很难琢磨。 她问:“你到底为什么来,乔治?” “多少是想来扮演一下侦探的角色。上次我们参加的那场葬礼让我想了很多。科拉姨妈那天真是一鸣惊人。我怀疑她那句话究竟是句不负责的玩笑话,还是确有其事。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你读得那么专注,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苏珊缓缓地说:“是理查德叔叔来这里拜访之后写给科拉姨妈的信。” 乔治的眼睛真的很黑。她一直以为是棕色,但其实是黑色。而黑色的眼睛总有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把思想隐藏在后面。 乔治慢吞吞地说:“上面写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不,并没有……” “我能看看吗?” 她犹豫了一下,把信放在他伸出的手中。 他用低沉的语调粗略地朗读信上的内容。 “过了这么多年,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看起来很好……回去的路上很顺利,到家以后并不疲惫……” 他的语气突然一变,尖声念道: “请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告诉你的事情,那可能只是个错误。你亲爱的哥哥,理查德。” 他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