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叫道:“有话好好说,误会,误会呀……” 田父拽住田秉往身后拉,屈辱地道:“犬子不懂事……” 田秉咬牙切齿,却知道自己不能随便动手,便硬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吴锦却不肯放过他,一脚踹翻一箱瓷像,再将扇子戳到田秉脸上去,高声道:“小杂种,你今天不打老子你就是狗娘养的!” 看着满地的瓷像碎片,田秉忍无可忍,怒吼一声,跳将起来,拳头朝向吴锦脸上砸落。 “二哥!”田幼薇失声惊呼,狂奔过去想要拦住田秉。 吴锦根本就是来找茬的,不仅是勒索那么简单。 她已拜托杨监窑官拖住吴锦,吴锦仍然来了,且杨监窑官不见影踪,这中间必然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事,动手必然中计! 然而田秉经过这几年的练习,身手早已敏捷过人,手起拳落,快如疾风,她根本来不及拦。 眼瞅着那一拳即将砸上吴锦的眼眶,田幼薇无奈地闭上眼睛。 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田幼薇缓缓睁开眼睛,准备接受现实。 该怎样就怎样吧,这是命。 但是,眼前并没有出现吴锦被打倒在地的情形,田秉身前站着一个人,挺拔飘逸,带着凛然正气。 白师傅一身麻衣,单手握住田秉的拳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吴锦:“何必出口伤人?” 吴锦其实刚才已经被吓懵了,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凶神恶煞地道:“姓白的,我的事轮不到你管!你想造反是不是?” 白师傅冷笑一声,将脸凑到吴锦面前,缓缓道:“俗话说得好,要得官,杀人放火受招安;要想富,赶到行在卖酒醋。造反怎么了?说不定得的官比你还大呢!” 吴锦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惊恐地瞪大眼睛:“你…” 白师傅用力一推,吴锦倒退着跌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狼狈爬起往外跑,声嘶力竭地怒吼:“大胆刁民!给我等着瞧!” 谢大老爷见势头不妙,连忙追了上去,却被一顿臭骂赶了回来,免不了唉声叹气。 事情弄成这样,大家都失了好心情。 田秉羞愧难当,上前给白师傅行礼:“师父,都怪我沉不住气,给您惹了麻烦。” 白师傅淡淡地道:“有血性才算男儿。我朝倘若多有几个这样有血性有冲劲、行事不是思前想后的男儿,何至于落到今日之地步!” 听着像是在夸人,仔细一品真是骂得够狠,田秉垂头丧气,恨不得把脸藏到灰堆里去。 田父安抚地握住田秉的肩,沉声道:“带着人继续装箱!务必包得仔细些,别出现不必要的损失!” “是!”田秉应了一声,急忙带了人继续收拾现场。 田父请白师傅一旁落座:“我送您离开吧。” 招惹了监窑官,这日子就难过了,尤其是吴锦这种小人,不要脸不要皮,无耻又阴险。 白师傅淡淡摇头:“不必替我担心,他不敢把我怎么样,就算真如何,我拍拍手就走,剑川、景德镇那边多的是窑场抢着请我,倒是你,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