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和缓下来的面色在看到几人进门后,瞬间冷了下来:“庄主,你别怪我打人,若不是看在她是红江妻子的份上,我能直接把人拍死。” 她把方才班落雨但那番话又说了一遍,末了道:“红林中毒多年,短短三个月能解毒都已经很快。可这个女人恶毒地揣测,说杨大夫天天来给红林施针,是为了勾引他。杨大夫一个未嫁姑娘,她这般说话,分明就是想把人气走。” 她看向边上的继子,也是红安山庄的大公子梁红江,沉声问:“红江,这女人居心不良,想害死你二弟。你怎么说?” 梁红江弯腰将人扶起:“母亲真想让我说吗?” 庄主夫人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我不应该动手吧?” 梁红江反问:“难道应该吗?落雨再不对,那也是我妻子,是这红安山庄的大少夫人。且不说她有没有母亲口中那般恶意,就算是有,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也该关起门来问责,有罪就当罚,我无话可说。可是您……这番做法,我实在不敢苟同。”他转而看向边上父亲:“爹,母亲将落雨打伤,未免太过了。” 庄主夫人一脸严肃:“庄主,我只有红林这一个儿子,谁想害他,那就是害我。她们姐妹合起伙来想把杨大夫赶走,分明就是想害红林性命,我岂能容她们?” 班落樱适时奔到众人中间,伸手指着自己的嗓子,大张着嘴,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梁红江面色微变:“杨大夫,你对山庄有恩,但也不该害人。班姑娘是我们山庄的客人,你……” “她张口污蔑于我,话语实在难听,我便给了她一个教训。”楚云梨面色淡淡:“只是一般哑药,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非要她性命,也不会让她受伤,若她肯真心诚意给我道个歉,我即刻就会送上解药。” 她看向脸色苍白的班落雨:“至于大少夫人,方才话里话外确实是想赶我离开。” 庄主欲言又止。 楚云梨率先道:“不必强辩说她是担忧妹妹才胡言乱语,我不生孩子,也长了眼睛,自己能够分辨。既然主家不喜留客,那我这客人就该识趣一些,红安山庄我不留了。稍后我就会收拾行李,启程回风烟堡。” 论起来,她救了山庄的二公子,算是山庄的恩人,如今把人赶走,外人眼中的红安山庄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庄主夫人急了:“那红林的病怎么办?” “你们自己看着办。”楚云梨随口道:“毕竟,我一个未嫁姑娘,日后还要议亲,可当不起勾引二公子的名声。” 庄主也急了:“杨大夫,她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 “论起来,我比大少夫人还要小两岁。”楚云梨满脸嘲讽:“我比她更不懂事,今儿我就任性了,这山庄,我绝不再住了。” 庄主夫人反应飞快:“那我让红林跟你一起风烟堡。成么?”又补充道:“我会给谢礼。” 楚云梨不置可否:“先把我医治二公子这两个月以来的诊费付一下。” 庄主夫妻俩都有些麻爪,江湖上高明的大夫出诊价钱都不便宜。他们为了梁红林请过不少大夫,相熟的有分文不取的,但也有那不好请,来一趟就要收万两银的。 前些日子,庄主夫人有试探过,彼时杨念意表示他只想治病救人,酬劳随意。如今人家都亲口讨要诊费,那肯定就不能随意。 问题不能问的,如今杨念意正在气头上,万一狮子大开口,他们给还是不给? 给吧,山庄怕是要大出血。可若不给,儿子还要靠人家治病,只能捏着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 想到此,不只是庄主夫人,就连庄主都对地上的班落雨生出了几分怨气。 就算是受了委屈,忍一忍就过去了。好生把人送走,日后再找机会算账就是。再说,这一回的事,分明是因班落樱嫉妒心而起。越想越烦,他沉声道:“红安山庄和班家已经结亲,姐妹嫁兄弟这样没规矩的事,我们山庄绝不会做。” 一句话,让班落樱彻底白了脸。 这么多人面前被拒亲,哪怕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班落樱一瞬间也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难堪之余,更让她难受的是,有了庄主这话,她和梁红林之间几乎没了可能。 想到此,她心底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谢姐姐,还是该恨她断了自己嫁入山庄的路。 夫妻俩不问酬劳,楚云梨就主动提:“至于酬劳多寡,你们认为二公子的一条命值多少,便给多少吧。” 在庄主夫人眼中,儿子的命是无价之宝,多少银子都不换。 庄主一脸为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