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弱,这会儿起身都难,干脆翻身睡了过去。 况祖母年纪大了,担惊受怕一日,夜里压根就没醒。倒是小草被吵醒后起夜,还偷偷到楚云梨窗前观望了一下。 天亮之后,况祖母还没出自家院子,就听到周围的邻居跟她说起此事。 “该!” 况祖母恨恨道:“刘虎下手再重一点,把人打残了最好。”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邻居心里明白,这两家,怕是再无和好的可能了。 胡家一宿没睡,把瘟神和看热闹的人送走后,胡母连夜请了大夫给父子俩治伤。 伤得这么重,干活是不能了。早上给儿子送粥时,她忍不住抱怨道:“大平,到底是你欺负人家,还是叶鱼儿勾引了你?” 胡大平垂下眼眸:“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胡母振振有词:“依我看,男欢女爱那点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真的强迫了她,她会一声不吭?既然是两厢情愿,她这么躲起来,从头到尾不出现,也不拦着刘虎,未免太不厚道。” 胡大平苦涩道:“娘,她怀着身孕呢。” “那孩子若是你的还好,若不是呢?”胡母再想要孙子,也没想过将全家的钱财拿来换。她就不能想银子,只要一想,那是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肯定是我的。”胡大平语气笃定:“那个月刘虎就回来了一次,还喝得醉醺醺……” 胡母叹口气:“就算如此,可咱们付出得也太多了。你纳个妾,也花不了这么多银子。” 胡大平沉默了下:“都怪秋喜,若不是她,刘虎不会知道这些事。” 胡母深以为然,咬牙切齿道:“那就是个祸害!” 跟着她难受的是况秋喜刚生下孩子,哪怕是个闺女,那也是她胡家血脉。哪怕况家祖孙不喜,她也得上门去送汤送衣,否则,难免让人觉得刻薄。 “我找她去!” 胡母想法简单,她不好过,也要让罪魁祸首难过。所以,一进况家院子门,她直奔儿媳的屋子。 彼时,楚云梨刚刚睡醒,看她一副心思问罪模样,好奇问:“听说昨晚上你家挺热闹啊,结果如何?” 胡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刘虎上门找茬,他们父子都被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况秋喜,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这跟我有何关系?”她恍然道:“你们这是在怪我告状?” 胡母不吭声,默认了这话。 楚云梨笑了:“罪魁祸首是胡大平自己,他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活该挨揍!对了,我听说你们家赔了不少银子,才得以脱身……连外人都愿意捧着大把银子相赠,我还得替你们胡家养一双女儿,是不是也该分我一些?还有,之前我在你们家辛辛苦苦干了十年,就算是长工,也能拿到工钱吧?” 胡母刚伤筋动骨,哪里舍得再给银子,当即喷道:“我呸!” 楚云梨微微偏头,避开了她的口水,道:“我这个人呢,平时看起来挺软弱,其实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叶鱼儿被欺辱,连刘虎都不帮她讨公道,实在太可怜了……” 听着这些,胡母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就听她闲闲道:“我就做个好人,帮忙报官,请大人帮她讨个公道。” 胡母:“……” 她急切道:“不许!” 楚云梨扬眉:“你当你是谁?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你胡家妇,不用再听你的话。”她摩挲着青色的被褥:“想让我闭嘴也行,拿点封口费来。” 说着,朝她伸出了手。 胡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讹诈!” “言重,我只是为自己讨一份工钱而已。”楚云梨收回了手:“你也可以不给。” 她扬声喊:“奶,你去镇上一趟,帮叶鱼儿报个官。” 下一瞬,况祖母出现在门口。她继续道:“说起来这事也不算是与我无关,毕竟,胡大平欺辱别的女子,那就是个混账畜牲,和这样的男人同床共枕十年,我得和他撇清关系,顺便请大人帮我们写一份切结书,最好是写明两个孩子改姓况,与胡家无关。”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昨晚上胡大平那处挨了两脚,这会儿还痛得像虾米似的弓在床上。大夫也看过,表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