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死了,这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临终心愿只要不过分,他都会帮着完成。可这事情太离谱了,谁会在死之前让自己晚节不保? 柳老爷皱眉看着她:“夫人,家丑不可外扬,你是柳家主母,你做的这些事,不宜张扬。” 老夫人看向楚云梨,见她眉眼低垂,立刻明白,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老爷,算我求你!” 求也不成,柳老爷别开眼,假装没听见。 老夫人又看向儿子儿媳。 柳非昌和他爹想法一样,余氏刚被婆婆算计,心气正不平,加上婆婆临终遗言压根轮不到她来管,便也装作没听见。 老夫人只觉自己周身从里到外凉了个透,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要死了呢,还是被这些人给冷的。 渐渐地,她发现自己舌头麻木,说不出话来。 只要把那些事说出去,让紫娘满意了,肯定就会给她解药……可他们不肯! 她看着天空,一时间,只觉得这就是报应!曾经她为了柳府名做了不少错事,害了不少人。如今柳家人为了名,也漠视她的性命。 柳家人没有纠缠太久,眼看老夫人说不出话像是即将离世,立刻吩咐下人将她抬回府。 老夫人不想走,被人抬着,一只手还伸向楚云梨。 楚云梨面色漠然,上辈子紫娘母女连幕后主使都不知道就稀里糊涂丢了性命,真的是死了都不知道找谁报仇,那时候,老夫人可有为她想过哪怕一丝一毫? 三日后,老夫人病逝。 丧事办完,柳老爷对外表示自己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将柳家交给柳非昌,搬去了郊外修养。 一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 老夫人不在了,楚云梨腾出手来,最近她鼓捣了别的生意,打算多赚些银子。 基本上,她都把张玉珂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 这日,她从自己刚开的茶楼中出来,正准备上马车,斜刺里突然扑出一个人。 楚云梨以为有人要害自己,下意识一脚踢过去,然后退到一旁。 紧接着,她就看清了扑过来的人,正是彩凤。 此时的彩凤不见花楼中时的妖娆,头发凌乱,很有些狼狈。 楚云梨讶然:“你怎么搞成这样?” 彩凤被她踢了一脚,也不计较,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紫娘,张虎他不是人……呜呜呜……他是个混账……” 两人闹翻了? 简直喜闻乐见。 楚云梨心情不错,也不急着回家了,把张玉珂送到了楼上,自己陪着彩凤。然后,她就知道了近一个月来这两人身上发生的事。 张虎那伤一时半会儿养不好,花楼又把两人赶出了院子,得重新找地方落脚。彩凤身上银子不多,很快就没银子买药,可张虎的伤不能停药……于是,他想出了法子,让彩凤继续接客。 讲真,听到这里的时候,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你就答应了?” 彩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噎着道:“他说不在乎我做的事,还说我这都是为了他……以后会补偿我……那个混账,他说话不算话,就不是个男人!” 简单说起来,也就那点事。张虎养好了伤,故态复萌,拿着彩凤接客的银子跑去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彩凤忍不住说了一句,就挨了顿打。 挨打这种事,有一回就有第二回 。张虎喝醉了也打人,今儿彩凤这般崩溃,则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