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当即惨叫出声:“有人当街打人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楚云梨又是一鞭:“不是你哭就有理。我好端端坐在家中带孩子,祸从天来。你倒是张嘴说得畅快,要是我脸皮薄些,此时已经一根绳子吊死。你们张口污蔑我就可以,我打你们就要王法,是不是我死了,你们也给我偿命?” “之前还说什么好兄弟……”她嘲讽一笑,抬眼看向周围的众人:“你们既然是兄弟,我也算是你弟妹吧。连弟妹的名声都要毁,你还是个人吗?” 刘氏大喊:“一言不合就打人,谁跟你们是兄弟?” 丁氏看着儿媳妇打人,真的惊着了,反应过来后立刻道:“要不是你们张嘴乱说,我们会找门来?” 楚云梨又甩了一鞭,刘氏挨了一下,伤处疼得不行,下意识就让开。 如此,楚云梨顺畅地打在了地人身,每打一鞭,就质问:“我儿子是谁的孩子?” 赵峻合一开始还嘴硬,死扛着不吭声。只觉得周身都痛,感觉自己都要晕厥了,眼看着一条鞭子对着眼睛直直而来,大喊道:“不是我的!” 楚云梨手腕一抖,对着他眼睛去的鞭子落到了他胸口,冷笑道:“今日你这身伤,都是你自找的。以后若再胡说八道,我还门打你。大不了把你打死后一命偿一命。” 周围的人都吓着了。 楚云梨将带着血迹的鞭子收起:“他说我偷人,这跟逼我去死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死前把仇报了,不亏!” 打架这种事,如果没有人热心地跑去报官,这边动静又不大的话,衙门那边是不来管的。 今日说是楚云梨拎着鞭子当街打人,其实她只是个女子,外人看来,力道没有多大,打不了多重的伤。所以,不会有人多管闲事。 再说,赵峻合如此污蔑一个女子名声,搁谁都受不了。既然说了这些话,就别怕人找门。外人最多叹一句陈家媳妇凶悍,赵峻合活该之类的话。 楚云梨打人之前,就知道赵峻合不敢报官。 陈元临三人之所以能成为多年朋友,是因为他们三人家境差不多。 如陈家这样的家世,陈元临会缺五两银? 赵峻合缺银子,可赵家铺子好好的。 他没想着回家去拿,反而跑门来用那事讹诈,应该是是他背着家人又做了坏事。这种情形,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怕家人怀疑。 那天离得远,楚云梨没看清他的脸色,今日离得近了,刚才又滚来滚去,她看了个大概,似乎先前让他受伤得的暗疾已经好了。 应该是偶然,或者真遇了高明的大夫,楚云梨收好鞭子,临走之前对着愤恨看着自己扬言要报官的刘氏道:“他跑门来拿我的名声讹诈,我觉着赵家也不是差五两银子的人家,应该是在外头有别的事。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刘氏讶然。转而怀疑地看着地的男人:“你又找女人了?” 赵峻合趴在地,如死猪一般,半晌才道:“能不能先把我弄回去找个大夫包扎伤口?” 避而不谈。 刘氏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身疼痛,眼泪已夺眶而出:“家中已经纳了两个妾,庶子庶女一堆,还嫌不够吗?为何还要去招惹别人?你的病刚好就不消停,还不如一直病着呢。”她趴在他身,捶打着地的男人:“你拿五两银做什么?去给花魁赎身么?” 赵峻合痛得龇牙咧嘴,周身疼痛,身还压着一个人,压得他呼吸困难,喘息着道:“不是,先进去再说。” 刘氏再嫌他不争气,也只能先把人弄进门。 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才散去。 从头看到尾的人自觉拼出了真相:赵峻合在外头惹了事,不敢回家问家里拿银子,于是跑去讹诈最近生意红火的陈家。没想到陈元临不吃那套,赵峻合就四处败坏人家夫妻的名声,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