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要了大笔银子,就算是一文钱没有,有孩子在,她也不会吃糠咽菜。 她自己吃什么是无所谓,毕竟以前粗粮野菜糊糊都吃过。可孩子不行,两岁大的孩子本来就吃不了多少东西,要是肉菜不够,影响孩子身子。 陆家老两口把东西搬走,动静挺大的,楚云梨看着他们渐渐地走远时,隔壁的门开了。褚风站在那里,看了看离开的人,又看看楚云梨,安慰道,“你别难受。” 楚云梨:“……”我不难受,真的! 我还挺高兴来着! 对于陆家老两口离开,楚云梨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我们是邻居,以后你要是有事,大声些喊,我和娘听到后,都会来帮忙的。”褚风说着,耳朵微红,“我们是邻居嘛,该互帮互助。” 最后一句,虽是强调两家关系,但更像是借口。 楚云梨看到他通红的耳朵,眉眼弯弯,含笑听他说完,笑道,“多谢,我不会客气的。” 褚风点点头,飞快关上了门。 从那天起,陆家老两口偶尔会过来,但从不留下吃饭,用陆母的话说,是眼不见心不烦。 直白点说,她没看母子两人的饭菜,就能假装两人过得朴素,没有抛费。 这种想法,楚云梨也是服气的。 不过,她对于这种结果很满意,大家保持距离,不会争执,感情也维系住了。 那天朱姑娘崩溃跑走,本来楚云梨还以为婚事会有变化,但好几天过后,关于两家婚事有变的消息没有传出,倒是听说了两家开始走六礼的事,婚期定在了腊月二十。 距离现在,也就两个月而已。就算在这不太重视礼节的蛮城,也有点儿太快了。 这日傍晚,楚云梨正在家中教绚儿背当下的儿歌,又听到敲门声传来。 她走过去,拉开门后,看到是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胡茬的大汉,浑身酒气。看到她后,咧着一口大黄牙猥琐笑着扑了进来。 这人她还真认识,是这一片有名的无赖,人称赖三。 楚云梨抬脚就踢上他的肚子,赖三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有些不信,还摸了摸地,反应过来后,张口就骂,“死女人,下了床就不认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真有那混子无赖专门盯着寡居的女人欺负。 听了一半,楚云梨抬脚再踢,把人踢翻在地后,一脚踩上了他的脖颈,脚下一碾,他眼睛暴突,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恰在这时,开门的“吱嘎”声起,褚风飞快打开门出来,眼中还有些慌乱,看到门口的情形后,忙问,“出什么事了?” 楚云梨脚下磨了磨,“这混账,污蔑我名声。” 赖三被迫仰躺着,眼神惊恐,如见修罗。 褚母也出门来,叹口气道,“吓着了吧?大喊一声,我们听到了都会出来的。” 不过,这时候就没必要大喊了,这人张嘴就是那些话,就算是假的,也总会有人故意瞎传,要是放任,传言不堪入耳,陆秋娘的名声自然也没了。 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想到此,楚云梨脚下加重,踩得他面如土色,翻起了白眼,抓着她脚的手越来越紧,眼神尽是哀求。 褚风上前,看着地上的人,皱起了眉。眼看他脸上已经泛起死气,他忙拉她袖子,“别!” 楚云梨松了脚,地上的人劫后余生,捂着脖子呛咳起来,她沉声道,“要是再咳,有人来后坏了我名声……” 地上的人翻身爬起,慌忙摆手,哑声道,“不…不敢了……”跌跌撞撞跑走。 三人站在街上,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