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一阵悲楚涌出来,此时,我没有了生理的冲动,却在灵魂里感到了巨大的酸凉。 秋桐突然松开我的手,接着身体也脱离了我的接触,扭身向着窗户,两手又紧紧捂住脸,肩膀不停地耸动着。 我默默地看着秋桐,心里继续悲凉着。 一会儿,秋桐的身体不动了,似乎在渐渐平静下来,深深呼了一口气。 秋桐接着坐正,转脸看着我,脸上的红潮在渐渐消退。 秋桐的目光看起来一如往常那般的沉静,嘴唇轻轻抿住。 我突然不敢和她对视,不由低垂下眼皮。 秋桐轻轻呼了口气:“我们不能这样。” 秋桐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我却听得分明。 我抬眼看着秋桐水一般纯净的目光,那目光里此时饱含着深深的愧疚和不安。 “我们要保持理性。”秋桐又说,声音依旧很轻。 我缓缓呼了口气,没有做声。 秋桐捋了捋头发,然后又扭头看着窗外。 “海珠在找若梦。”一会儿,秋桐说,没有回头。 “我可能是做梦说梦话让她听到了。”我说。 秋桐回头看着我:“说梦话。” “是的。”我点了点头。 秋桐不安地咬住嘴唇,沉默片刻,说:“海珠那天问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若梦就是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那个虚幻世界里发生的一切。我想告诉她,却缺乏勇气,不告诉她,心里却又十分愧疚和不安。我。我真的觉得自己好卑鄙。” 我说:“那个世界里的事情未必一定要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知道了或许对大家都没有任何好处,这个世界如此残酷,残酷到只能在那个世界里去梦幻,不要破灭那个世界吧,留一份虚无缥缈的幻觉吧。 “现实里没有梦,现实里的梦早晚是要醒的,虚幻世界的梦,对我对我们或许是可怜的仅存的安慰,不要对自己太残忍,那个世界的梦就让它残留着吧。”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秋桐沉默了,没有再说话,怔怔地又看着窗外,眼神里带着极度的痛楚和凄凉,还有无奈和不安。 下午一点,飞机降落昆明机场。 我和秋桐到了出口,会议方有接机的。 我们被接到了昆明香格里拉酒店,明天的会议在这里举行。 安排住宿,秋桐享受单位领导待遇,自己一个房间,我和另一家单位的发行公司老总一个房间。 我们的房间挨在一起。 安顿好,我去了秋桐房间,她正在看会议日程安排。 “三天的会议只在昆明举行一天。”秋桐说着把日程表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果真如此,其余两天是在腾冲的一家温泉度假村举行,边泡温泉边开会。 现在的会议都是一半开会一半旅游,承办方想得真周到,开会泡温泉两不误。 “你又要回到你的第二故乡了。”秋桐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喃喃地说:“嗯。腾冲……腾冲……” 我不由想起了第一次跟随李顺从腾冲越境进入缅甸的尽心动魄之旅,腾冲就在边界上,李顺如果此时已经到了金三角,那么,他离我是如此之近。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砰砰跳了起来。m.duOjucA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