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季睦洲目光紧锁,担心他做得出来,声音越发低沉,“哪怕赔上其他所有人的性命?” 重复一遍并非是为了问他,而是强调给其他助纣为虐的人。 沐惜月真有个三长两短,就算他不屠城,景墨也不会放过这些帮了腔的。 病患们面面相觑,将信将疑,桎梏着沐惜月的人生怕他们反悔,高声道,“你们以为他真的有权力决定吗?” 其他人瞬间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太医罢了,就算她死了,只要我们都痊愈了,皇上也不会怪罪的。”他掷地有声,振振有词,“更何况本来就是她先隐瞒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反正就说沐惜月不是好人,就算死了,只要疫情得到控制,皇上不会有任何反对之词。 “皇上不发话,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哪里来的权力屠城?皇上肯定会追究他的责任,难道他不怕掉脑袋吗?” 这一通分析好像有点道理,他们大多都是差不多的思考能力,在同一个思维世界里,极其容易被说服。 所有人立刻同仇敌忾地对着季睦洲,“你别把自己太当个人了!” 季睦洲冷笑一声,嘲讽他们的无知,悄悄握紧剑,打算来个下马威,却触到沐惜月小小不赞同的眼神,按捺住,警告着,“她是皇上的心上人,准皇后,你们真的有胆子?” 那些人一听,彻底慌张起来。 “准皇后?没听说啊。”挟持沐惜月的人小声疑惑着,质疑他话的可信度。 “你不信也正常。”尽管被钗子威胁着,沐惜月仍然淡定无比,慢悠悠开口,“皇上一度不允许我亲自前来,但疫情一日不解决,就一日得不到安宁,所以我才来此。” 她的语气淡定稳重,不似说谎。 挟持之人游移不定,正在此时武王带着人回来,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缓缓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线索。 怎么会。她以眼神询问。 武王还是摇摇头,这周围的地皮他都快挖空了,没有任何暗道,还让混进去的人趁乱检查了地板,没有地下室的痕迹。 既然找不到,那就只能硬来了。 她叹口气,“睦洲,动手吧。”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飞快地闪过去,那人还在发愣,只觉耳边掠过一阵风,等再回神时手里已经空了。 这无异于突生的变故,情势瞬间逆转,他们手无寸铁,对武王季睦洲他们来说,犹如瓮中捉鳖。 “刘希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找不到人,就只能拷问。 那人被押到他们跟前,侍卫不客气地给了他双膝一脚,迫使他跪下。 “不知道。”他眼神躲躲闪闪,说话犹犹豫豫,还不时地瞥向某个角落。 受他误导的人立刻派了两个士兵过去搜查角落,毫无所获。 “是吗?”她淡淡地应了两个字,朝武王颔首,示意他来问讯。 武王军人出身,带兵打仗,什么拷问的活儿没做过,这简直轻而易举。 季睦洲将人扭到他跟前M.dUojUCAI.COm